只是种师道不停啊。他自然是懂得这些,却是抱着与种彦崇、陈佑全然不同心思,摇头道:“便先如此去办,能练上分是分,午后就先操练起来。”
陈佑摇摇头也不答话,便是只能遵令去做。虽然他现在对赵宋已经没心思,可也是出身关系陈佑对于种师道却极是敬佩。
陈佑迈步往将台之下走去,种师道却是忽然又想起什,开口道:“且慢,老夫且有事要于你详询。”
陈佑停下脚步,转回来几步站定。
“你从惠州而来,可知道那徐徽言退到何处,西线战事又当如何?”种师道开口问道。便是他心中已然有估算,可还希望能听听陈佑说法。
台下。这些铁甲都是来自渭州庆州延安府之地,是种家这世代将门最后本钱。任凭总管御前司刘延庆如何垂涎欲滴,也调不动个人前去。
种彦崇本是在台下站着,但看到祖父越来越佝偻腰身,忙上台去搀扶住。种师道泪水都要流下来,他大病未愈就被赵桓赋予如此重任——赵桓西去,带走御前司所有兵将,留下这些人叫他守广州,且不提广州能否坚守住,只说赵桓这份心,就叫他哇凉哇凉。
对比刘延庆,赵家这心真是偏到咯吱窝。
种师道身边还站着个年轻汉子,汉子面相不满三十,却是站在种彦崇左侧,地位显然甚高。这人就叫陈佑,杨惟忠之婿也。
后者历经淮南之败后,是元气大伤。早已经退出线,也就是陈佑手中兀自还握着点兵马,现在他即是广南东路团练大使,他老丈人杨惟忠则成为广州兵马钤辖。虽然只是个空头。
陈佑闻言,眉头皱,有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便是支支吾吾答道:“老相公所问,小将本该知无不言。奈何有些事儿,实在龌龊,说出来怕是污老相公耳朵。”
种师道听这话,哪里还不知其中有蹊跷,开口又问:“你直言就是,如今局势艰难,老夫怎能对外无所知。”他也就是在病床上歇息几天。对比耿南仲装病,种师道是真病。
陈佑点点头,便直说道:“漳州败,李相公不知所踪,闽军折支柱也。徐将军本就气闷非常,却不想撤兵入潮州,却还要受当地州官气。”就是连口吃,地方官都不愿供给
对比种师道满心愁苦,陈佑就洒脱多。“老相公,如此兵将,短短几日,如何操练得来?练之何用。”横竖是哄而散模样。
陈佑说话极为直白,便也是军汉脾气。
种师道闻言,摇摇头道:“且先筛选番,老弱者剔除出去,留下精壮操练。”虽说有消息传来,北军已打破英州。但他们日没抵到城外,那就是日。
种师道与其说是武将,骨子里更多是士大夫。文人那套忠臣不事二主,从而终,尽忠尽责理念,对他影响很大。
“唉……祖父,恕孙儿直言,这些人许都是青壮。但时间真不济事。”种彦崇也说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