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头子志气消沉,日达木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转移话题道:“阿爸,也不知这汉人召集俺们作甚事儿?该不会要带着俺们出兵打西凉府吧?听说那西凉城里可富,财货堆积如山,美人如云如雨,那西夏皇帝都在那儿。肯定是
头发外,其他都是日渥布几十年来习惯。而能保持这样整洁,于日渥布看来,许也就是他最后丝体面。
毕竟他与旁部族头人不同啊。有过曾经美好段时间!甚至他还能说口流利汉语,认识不少汉字,甚至能背几首汉人酸诗。
说着说着,日渥布眼泪就下来!昔日繁华真只能在梦里回味,日后见到汉人大爷们还得表现狗腿,可不能有分毫怀念往昔意思!
相反,他还要用自己‘汉化’来向大爷们表明自己态度。否则真开罪汉人,就凭他那不算是秘密家势,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距离废城越来越近,路上已经可以看到其他部落人。“阿爸,别说,小心让人听去告汉人!”日达木拧起眉头,小声提醒自己老子,说也是汉话,不过却不甚流利。
这个日达木也就十七八岁样子,矮壮粗旷,顶着秃头。却是日渥布硬将他那头发全剃。照他说法,就是光头,兀也比秃发结辫叫汉人看欢喜。他身后部族丁壮,有个算个,全是光头。身上衣裳也是麻布,但行为举止上就带着股野性,也他老子迥然不同,看就是个野蛮子。
日渥布也不看这小儿子,只是叹气:“告个屁,他们那些玩意儿能听懂汉话?直娘贼,都是些群目不识丁腌臜撮鸟!你小子也不是东西。老子叫你学说汉话,写汉字,你就是耍滑,现在知道厉害吧?汉人东山再起,党项人已经是江河日下。这天下日后是汉人天下。你个崽子,汉话兀自说结巴,更大字不识几个,还能有屁前途?”
日渥布是历经过当年青唐之乱人,很清楚‘带路党’或者是“狗腿子”是甚个意思。无论宋军打入青唐,还是西夏人要反制宋军寻找他爹,那都离不开这类人。当然,他是总结不出前者意思,他只是明白这个意思,并且现在也准备着去做。
日达木摇摇头,脸鄙夷表情:“认字有个鸟用?就跟你说,俺五叔、七叔,都是读肚子书,可还不是死在乱军中?俺二伯也读书识字,可他活着时候……人都废……”“唉!”日渥布两行热泪流下来,他们兄弟之间并非母同胞,早前也不是没起过龌龊。可现在十多年都过去,就是走最晚二哥也有小十年,切都过去。脑子里剩下反倒全是兄弟们好。
“阿爸,你别叹气!”日达木看到老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儿子还不成,您可以啊。你才四十岁。兰州城里很多官儿,年龄比你还大呢。”照日达木说,他爹脑子比他强。而他爹若是能混出头来,他不也跟着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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