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怎瞧看比恢复灵武时候更难按捺?”王进看着鲁智深脸激动,颇觉好笑。
当日大军恢复灵武,破西平,如兴庆,也不见鲁智深如此沉不住气。
大手在蹭亮光头上摩挲把,鲁智深略有不好意思道:“叫教头见笑。”鲁智深视史进为兄弟,对王进便多出份郑重。不唤他名号,也不唤他官职,只叫教头。
“却是当今陛下有言,最狠辣报复,不是刀干净杀对方,而是叫它活着受罪,活生不如死。”
“当年在水泊梁山,俺们说起杀高坎事,陛下就曾言语,说刀宰高坎,太过便宜他。兀就该去掉他是非根,叫他入宫做那太监,有心而无力,方才正对。”
川盆地。李乾顺在此处布置与西寿保泰军司相似,都是多丁壮少妇人。
汉人对于兰州对岸地理地势是陌生,便是那些西军宿将也不是如指掌。可现下不同,齐军把灵武都拿下,李乾顺狼狈逃窜,李察哥在灵武以北艰难支撑。如此不妙态势下,那党项要恁地强项,才个愿降都没啊?
顽强如二战时候鬼子兵,尚有日本反战同盟会呢,何况是党项人。
如是现在,有熟悉地形党项人带路,本来陌生黄河对岸就如鲁智深后院儿样。闪万大军大胆穿行其间,不但不用担心被党项人伏击,甚至可以不被党项人察觉!
只是这路还是走有些辛苦。
王进、李彦仙、王渊等将听得哈哈大笑。牛皋就道:“大将军莫非是说那西贼?”
鲁智深道:“可不是这般。去岁破西平,入兴庆,洒家尚且可惜那李贼早逃,然今日里想来,兀要他过上阵颠沛流离日子,整日里草木皆兵,诚惶诚恐,吃尽苦头,方可解西北数百万子民心中之恨。”
周遭诸将再是同点头,想到那惊弓之鸟,想到那风
毕竟这地方满是山沟土山,党项人又从来不知道修桥铺路,从来都本着‘世界上本没有路走人多也就成路’宗旨,至少在卓啰城这儿是这般。
如此就可想而知这行军有多难。连条直通卓啰城道儿都没有。倒是在些地方可以看到破败废弃零星基础设施,以及烽火台样存在。但没人敢保证它们就是西夏人修,更多人觉得它们可能出自唐朝。
路上辎重营军兵都忙着在前方开路,逢山开路遇水填桥,可不是说笑。
就像早前黄河浮桥,四十张大木簰,首尾相连,束之铁链,再以上千张羊皮筏子在两旁绑缚,废两个日夜时间,总算完成这条浮桥。也亏得时间进入三月,黄河上游不止没浮冰、凌汛,更没有桃花汛。后者刚刚过去。否则大军是万难过河,鲁智深也万不敢轻易犯险。
兵马距离卓啰城越近,鲁智深就越是激动。他可也是西军出身,看党项人兀比契丹人更是可恶可恨。而当日小种镇守渭城,那向北径直就是韦州,距离卓啰城还有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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