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夺目,寒气凝空,又是番景象。
直叫梁山军兵纷纷呐喊喝采。是马军踏镫抬身看,步卒掀盔举眼观。
那种师中急于求胜,枪紧似枪,只管向林冲逼将来。林冲却只是左右上下招架,并未奋力还击。小种倒也想到林冲是在使计策,然他到底年老力衰,不能久持,稍后气血衰败,那彼时要败在正当壮年豹子头之手。
故而也不管林冲如何想,只味抖擞精神,枪尖似雨点般,向林冲刺来。
眨眼又斗百十合,种师中满脸充血,额头青筋,bao露,已然是强弩之末。
林冲见也不畏惧,自将兵马远远挥退开外,横枪立马,等候种师中到来。两骑接近,更不多话,各各舞动枪枝斗在处。
林冲骑是白玉嘶风马,种师中骑是黑云乌骓,白黑,八只马蹄,在阳光照晒滚烫黄土地里,踢得尘土飞溅。人影尘腾,加上两杆枪影子,犹如两只蛟龙,上下飞腾。
梁山军这边,只是味擂鼓助威,并无人上前助阵。那郭家父子被花荣与岳飞并对着,亦不敢上前。
片白光,团黑影,东闪西烁,南冲北撞,那里分得出人和马?
约莫斗百十回合,种师中拨马头,跃出圈外,将枪横隔门面,大喝声道:“且住。”林冲勒住缰绳,笑着说:“种相公是要降还是要逃?”对比那枢密、太尉,大小种在林冲心中还更多是经略相公。
林冲故意装做招架不周,种师中见大喜,脑子里已经无暇去想是否有诈,是个倒提枪法,斜刺林冲腹部去。眼看枪去人身,不到尺,那白玉嘶风马四蹄纵,直跳起来。种师中枪尖直插入泥土里去,林冲坐骑,却抢上前两步,他马头,与种师中马尾相并。
林冲左手抱枪,横枪身,鸭蛋粗细枪杆如根钢鞭样直向种师中肩上横扫过来。种师中枪虚刺,身子也向前栽去。见枪杆打来,便就要鞍里藏身,伏在马背将鞭躲去。但他人躲过去,马却躲不过去,马臀部早着记,战马负痛不过,两后蹄撅,便就把种师中掀在雪地里,种师中本已经是强弩之末,这闪跌,只跌
种师中道:“哈哈,老夫已是花甲之年,身陷必死之地,焉能有逃走之理?更不会降于尔等,只是有事要说。你拼斗,老夫若能侥幸胜过招半式,就敢请林将军放背后相随之人。他们皆是相随老夫许久之人,不忍叫他们今日阖死。老夫自可与他们言语,叫他们各自归乡卸甲去,断不会与贵军于新朝再有半点不是。”
林冲扬天阵大笑:“这个好说,林某应下。只是你若输,却要待怎说?”
种师中也是阵大小:“老夫少年从军,数十年声名在此,决不食言。若输,听凭处分,死而无怨。”
如此说定,当下二人就再度斗起。
这二人都是使枪名家,个枪如蟒离岩洞,个枪似龙跃波津。这个雄似猛虎吞羊,那个俊如云雕扑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