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汉阳城墙竟然这般不顶事,这才几日啊,就已经摇摇欲坠。
“乔仲福,你马上选出身手好几人,分别带上亲笔书信,今夜里找机会出城去送信。”张宝沣下定决心,梁山军意图人所共知,但这就是实力。汉阳军城真就顶不住。书信他早已经准备妥当,“告诉刘老将军,就说本城多只能坚持三日。”
乔仲福也深觉,继续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不是长策。于是应声道:“卑职遵命。”转身就出去寻找得力之人。
张宝沣默不作声,看着乔仲福离去背影,过半晌,方才叹息声,心中那个让他觉得很可耻念头,再次翻腾起来。
“若真来不及,城破前,还是降吧!”
动起来,这不仅是因为不断有伤兵从城墙上抬下来,被石砲轰击过地方,房倒屋塌。更因为江陵城变化叫他们人心难安。
任谁知道自己要保护老大,在危急时刻,不与自己休戚与共,反而早早落荒而逃,那心里就都不是个滋味,会生出股强烈被背叛感。尤其是南岸宋军,刘仲武屯兵鄂州多时,却不见渡江增援,叫汉阳军城内更是士气低落,军心低靡。
张宝沣站在城门外处河神庙中,皱着眉,听着耳边不时传来轰隆声,额头增皱纹几乎成“川”字形。
乔仲福从下面上来,眼看到张宝沣身影,忙走过来见礼:“张相公。”
“乔将军,汉阳军城再这般下去,怕是守不住。现下城池已经有多处裂开,再对准猛轰,只怕尽会崩解。”梁山军石砲是打阵换个地方,保证不将城墙轰塌,却又能保证可在极短时间内将城墙轰塌。
就算再怎样羞耻和丢脸,总比身死族灭来好。北军气势已成,此过
张宝沣已经调集城内百姓予以修补,却于事无补也。夜劳作都值不得三五波集火轰炸带来伤害,张宝沣对之束手无策。
此刻他脸色阴沉踱着步说着,乔仲福是武臣,但他是张宝沣依持之人,对于汉阳军城现下情况,如何不知?张宝沣只是后悔。早知道梁山军手段如此厉害,他当日就该顶着“苛刻酷吏”名头,也叫本地百姓加固城墙,加宽城壕。
“相公何必说此丧气话!汉阳被围,对岸刘老将军岂会坐视不理?说句不敬话,鄂州与此互为表里,汉阳有失,鄂州便能得好?再坚守几日,定有援军抵到!”乔仲福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梁山军水师就在长江上飘着,刘仲武除非是神仙,能移山倒海,否则断然不可能迅速援到。
张宝沣才智并不出众,可却是个明事理人,乔仲福屁话半点没叫他心中宽慰,内心里兀自沉重很。
本以为汉阳军城大墙厚,只要闭门不出,城中粮食又极为充沛,且临近长江、汉水,东面和南面都不适合大军攻城,到时拖着林冲这几万大军两个月,切也就尘埃落定。到时候大不弃军而走,总是能有条活路,也同样为朝廷尽忠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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