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些,莫弄出大动静!”潜行中郦琼向身后军兵说道。
漆黑片夜色,给他们极好掩护,军寨上守夜人就算是睁大眼睛也很难发现有人在向他们慢慢靠近。更休说他们眼睛,兀自是闭着。
绕到军寨背侧,声野鸟叫声响起,片刻后营寨内响起两声回音。郦琼钩索往上抛,几个身手利索军兵飞快爬上去。然后下面郦琼等人又等片刻,几支木梯就被人从里面放下来。
“安计策行事。你等只管放火,你们且随直冲进去,杀姓高,这军寨就是爷爷。沿途惊动人,直管高喊名号,看那个鸟厮敢伸手。”郦琼猛拔出腰间长刀,要打破润州,抓住辛道宗,那就必须先夺取营寨,杀高峰。“杀,跟杀——”高声呐喊声,便率先冲上去。
“杀啊
不需要说太多,越是西军底层士兵越知道西军眼下困境,人心都要散,还怎打仗?
要知道,当初他们下江南时候,皇帝老子都发话,要自取钱财。那确是给西军上下注入股强大动力。早期时候,西军上下多少人都发财。这也真实不虚!
但好日子总是短暂,到去年时候,厮杀征战,外带西军抢掠屠戮,以至于这大江南岸战区内百姓生计已然垮掉。知道现如今金陵城内细粮多钱石?足足五贯钱石。
他们西军甚个时候吃过杂粮?然现如今就是吃,还顿顿都是杂粮。无奈何,细粮忒是贵。而那朝廷放西军进江南后,后者就是要自负盈亏。
是以,西军在江南好日子已经到头。前途渺茫,老家又在人梁山军之手,这许也是周遭人原因跟着郦琼起事另缘故。
如今,郦琼振臂呼,周边数十梯己,当下同声应喝道:“喏!”
郦琼得意狞笑声,这就是人,避祸趋福,贪生怕死,贪图富贵,都是少不。不然话这些旧部也不会眼都不眨,就下定心来跟自己干这种要命勾当。
前方军寨距离这里只有五里路多些,而且深夜中绝大多数人都在睡觉,守夜人是少之又少。郦琼自然知道军寨守军是甚个德性。早前江北传来消息时候,上下军兵还纷纷紧张阵,可很快就雨打风吹去。传来消息有很多,郦琼自然知道那都是假,但效果却是流,以至于西军上下都将扬州变动视为梁山军与摩尼教交易前准备。这‘心’中有答案,以至于军寨值夜,现如今反倒比先前更是松懈。何况这儿值夜本身就比较松懈!谁叫这江面上还有营水师呢?而后者营官胆量也是不大,他敢断定,纵使陆营有变,水师营亦不敢出兵。
是以,只需小心潜过去,且有内应接应,出其不意,那座军寨就是自己。
到时,他都敢引兵直奔润州城去。若是能拿下润州,擒拿姓辛,他功劳必然更重。郦琼现下最懊悔就是自己不在金陵,要不然这功劳岂不是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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