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军追到城下,潼关已经关闭大门,升起吊桥。城门口兀自倒几十个宋军,却尽是被他们自己人所杀。城门外三四百败兵,半点斗志也无,见到梁山军,哄而前来投降。
这是天也已经方亮。翟兴便叫人挑来好吃好喝叫,叫这些降兵们吃饱喝足,再对着城头破口大骂。花和尚是没陆谦‘天眼’,要不然他上午时候就该攻城。而不是等到下午,那申时都已经到。
翟进接到军令,立即将手中兵器招:“弟兄们,上啊!建功立业,就在今时。”他现是汝州兵马使,陆谦对翟家也是不薄。但翟进本人显然不对此满意,否则他也不会这般蹦跶。
此刻亦是冲在第线。
翟进手下军汉麻利地推动壕桥、鹅车、飞桥等器械,高声吼叫着冲向潼关城。这瞬间,梁山军就像是放闸洪水,哗啦啦涌动!
此精兵,竟就这般丢在这儿,梁山贼这是叫人来送死!”
大笑着就叫人向城关上报信,“且叫将军知晓,这麟趾塬稳固泰山。”
那心中真就没想到别。他还没那个心眼儿,纵然经历事情也不算少,但到底少分内秀。
潼关城头,姚庆接到曾索信报后,先是大笑,继而就觉得似有那点不对。那身边老将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梁山贼断无教自家将士送死道理。曾三郎大意。”
这老将跟随姚家几十年,经历阵仗比曾索吃过米都多,下意识就感觉不对。
姚庆自然知晓城内士气低迷,那接应曾索时候,为尽快关闭城门,不止把几百人丢在关外,更叫人手下不留情,着实伤军心士气。但他又能如何?不下辣手,谁愿意留在外头?城门关不上,吊桥拉不起,这潼关就丢。
“快!放箭,放箭!擅退者,死!”曾索也在歇斯底里大吼着,却没看到城头不少守兵看着他眼睛,都充满冷漠。
是他无能,连累外头兄弟死伤无数。也是因为他,姚庆才迫不得已痛下辣手。麟趾塬守军不止有西军,还有义勇乡兵。前者不提,后者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民勇乡兵骨干永远是自己亲朋。
弓如霹雳弦惊!箭槽中那锐利短箭呼啸而出,几乎是弦响
“可麟趾塬就那几条道路,其他处何等险要,你皆知,这……”姚庆实想不起那直如刀削样峭壁,还能有人爬上去!
时代限制他思想。有床弩与登山镐相互配合,麟趾塬除非眨眼间从“黄土高原”变成“石敢当”,要不然,那百丈高高度对于惯在山地见辗转人来说,还真不是事儿。
山地营中有是这类特殊人才。上到塬顶,再放下绳索,等到五百精兵悉数等上后,解珍亲引着他们杀奔隋潼关。
越渡重堑,迅疾若飞。火放上风,兵激烟下,弓弩并发,流矢雨集……
这隋潼关破,麟趾塬就也不攻自破也。姚庆急切带兵出石门关接应塬上败兵,稍后连石门关也不守,径直撤回潼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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