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庆抬头看阵愈加昏暗天色,轻笑道:“莫不是要下大雨,实天助也。”
“将军。那花和尚乃梁山大将,陆贼左右臂膀,万不可小视啊。便是老天襄助,降下大雨,也切不能轻敌大意。您看外头这阵仗,贼军定是下决心。而军……则军心慌乱,士气低迷,小将着实担忧……”姚庆身侧,曾索眉头都拧成团,不无忧虑地说道。
姚庆听这话,回头盯他眼,沉声问道:“曾三,莫不是你要劝逃跑?或者,投降?”
曾索闻言,勃然色变,忙道:“小将与陆贼国恨家仇,不共戴天!安敢有此念头!”
姚庆自然不是瞎子,不然他不会将麟趾塬这等要地教给曾索去防御。后者可才是指挥使。
潼关城内万马齐喑。随着同州被破消息传来,刘法第个反应就是命孙昭远引兵西撤。
后者以骁将姚庆引军五千殿后,但可惜是,这五千军里,真正西军仅只两千许。
孙昭远引余兵急速西返,那潼关城内兵伍,岂还有士气高昂道理?他们都被留下做替死肉盾,兀谁还有心劲?
然姚庆着实是条好汉,当日就引着队西军精锐出击,带回五十颗河洛梁山军游兵首级。你甭管他自身损失有多大,如此就也让整个留守宋军士气为之振。
但是次日,梁山军前锋就抵到麟趾塬下,小股斥候窥视城防。姚庆率五千军,分别布防于主城与麟趾塬,严阵以待。到第二日晌午时分,整个潼关城都显得异常宁静,各部人马已经就战斗位,城头,披甲背弓,手执刀枪士卒林立,神色肃然地盯向城外。
姚庆身戎装,如往常般,仍旧没有戴上头盔,只裹着大红包巾。鼻高眼大,豹头燕颔。膀阔腰圆,手提口合扇刀,神采自若,威风凛凛。引队人马登上麟趾塬。就见这片,由曾索负责,但见无论官兵,均坚守岗位,有条不紊,心里暗自赞叹,这曾三恨梁山军彻骨,口恶气憋好几年,就等着这天。
天色阴暗得出奇,刚过晌午,却如傍晚样。黑云压城,让人无形之中就生出股压抑之感,胸口仿佛压块大石。
站在麟趾塬上向东眺望,不需要用眼去看,只凭耳朵听,就能感觉得出对面之敌是怎样声势。那擂鼓声响,如阵阵闷雷,渐行渐近,虽还不响亮,却慑人心弦!
更有那黑压压军马步骑,亦不知道来多少万人马,放眼看去就是无边无沿。那麟趾塬以东山谷野地,已经都被之充塞。人头攒动,密密麻麻。那马嘶人吼之声,连塬上都清晰可闻。姚庆就静静地看着梁山军如泛滥洪水般蔓延到千步外,看着眼前,但凡有经验将领都应该明白,这绝不是两万人小打小闹!
“梁山贼端兵多将广。”姚庆想到在绥德军击溃“三十万”西夏军‘二十万’梁山军,再看眼前这些兵将,再有同州之军,留守部队和淮南之军,梁山军扩展之迅速直叫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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