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你等尽是那咸吃萝卜淡操心。那西贼有三十万大军,刘经略相公在延安也集兵马数万,岂能真败在几万梁山军之手?”群人心惶惶人中,岂能没有赵宋拥护者?这不,就跳出个来。
结果这话刚说完,立即有人反驳:“哼哼,刘相公本事,咱们是信得过;可西贼们能耐就可掂量。何况这官军与西贼间间隙可不是胡把泥就能抹掉,那隔阂深着呢。安能保证两军就是会精诚合作,并力以对?”
“就是。这心不齐啊,且不如各打各。”
……
心急如焚延安军民,面发着牢骚,面望向城门。城内外宋军则全都像木头桩子般杵那里,动不动。但今天是延安百姓幸运日,正当此时,就看城头上匆匆奔来军官来,大声吼道:“开城门,快开城门!”
延安城里,数万军民正翘首以盼着前线战报。这多日子都过去,也不知道夺占绥德军梁山贼有没有被击败?前阵子就有传言,陆谦亲到陕北,随后西贼就出动三十万大军,与官军合伙,南北夹击梁山贼军。
这按照道理,应该已经出结果啊,何以直至此时仍无消息传回?
难道遭遇不测?又或是战事胶着?
他们也没看到城内驻军着急啊,三两万人马呢。前线真是吃紧,何以不拉上去?横竖也是大助力。
他们顶多看到李回这位枢密相公在留守诸将陪同下,在城内转转城墙,在城外看看营垒,甚个异动都没有。倒是有人听说是“谁谁谁”亲眼看到李枢密上马时候精神恍惚,险些没摔下来。如果不是前线有变,安能如此?
士卒闻风而动,十数人上前开城门,就看数骑飞驰而入,那马周身是灰尘,如是在土堆里滚过样,已看不出本色。入得城后,见街市皆为百姓所堵,内有人高举手喝道:“速速让道,前线报捷!”
这“报捷”二字出口,可算是热油锅里浇勺水。当即那北城就炸开。
可是他们又怎会知道,这个词汇仅仅是为糊弄他们呢。
报捷报捷
但这种传言谁也无法证实。那谁谁谁,完全就是扯淡。就好比西街张五郎,东街刘二哥,那西街住姓张多,东街住姓刘多,同族兄弟里排老五唤二哥人多去,你根本就寻不出这个人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想要安稳,回去把祖宗牌位收,细软提,投川蜀去吧。”人潮之中,有人像是赌气般嘀咕道。
“川蜀?川蜀就安全?关中关西丢,这陆大王可真就是北地之主。朝廷在南面却还有方腊这个棘手未能拿下,到时如何能抵挡住南下梁山军?看啊,这天下早晚都要姓陆,就不用逃。”
“就是。梁山军好着呢,人家是替天行道,除,bao安良。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端可笑。这等无妄谣言也能信?那般好队伍,老汉活五十年,都未曾听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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