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就接着再道:“既其兵不多,得绥德军后却又不守反攻,那便是在虚张声势,以攻代守。如此何足畏惧?”
言罢就向张深请命:“小将敢请支兵马,出城与贼军回。”却是这丹头、清化、永平等寨子纷纷被打破,延安城外马蹄声震荡,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中旌旗招展,叫人实不知他们究竟有多少兵马。
张深内心里自不会真就信这话,那陆谦既然打定主意要故伎重演——这可不跟他们多河东如出辙,那谁又敢保证他就真只派来支轻兵?兵法之妙就在这虚与实之间。
但是现下为安定众人军心,他必须第个带头认可王进言语。是,这人便是林冲早前同僚,因开罪高俅而不得不逃亡关西王进,也就是史大郎师傅。
这人自与史进别后,人就奔去延安,化名王卿臣,投到种师道麾下。靠着本就有着根基与那身过人好武艺,那很快就崭露头角来,尤其是那高俅败死之后,就恢复本来姓名,更不加遮掩。
延安是老中经略相公驻处,也就是种师道老巢。
作为陕北边防核心重地,种师道引大军出关时候兀自在此屯留两三万兵马。只是随着刘法再次集兵关中,延安府兵将再次被抽调大半,如今已经只剩下万把人,内里还有那些老弱。
此刻忽闻报有支梁山军从北路直杀来,绥德军更已然尽入梁山军之手。
留守延安鄜坊使张深听闻后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那梁山军是如何忽杀进鄜延路。
须知道,这河东与关中在眼下时节,那交通是极不便利。就是后世21世纪,那跨河大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建造。
现如今为种师道麾下统制官,这鄜坊使张深之下,延安城中就是他为首。他本也是随着种师道出征,兀受徒弟史进连累,被种师道遣回延安府留守。
叵耐王
“陆贼好大胆!”对这儿山川地理走势如指掌张深,震惊过后迅速就明白来怎回事,心中对梁山军胆大妄为是颇为震撼。这去年刚打契丹,今年就又来撩拨党项吗?
张深手下有员大将,此刻起身上前,却见他年岁已四旬,身长六尺,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颔下三绺微须,头戴顶烂银盔,身披银叶甲,内衬着白罗袍。却兀自膀阔腰圆,雄健威武。此刻添为鄜延路第战将,便就是当初老中经略相公麾下人物齐齐具在时,能胜过他,亦是不见个。
“相公容禀。那贼军夺取绥德后,不守反攻,怕不是兵多将广,而是以攻代守。想那陆贼忽遣派兵马自北杀入境,必然是打西贼境内通过。那兵马所出处,无过于府麟二州。彼处与西夏亲近,陆贼如何敢于二州集结大军?兀不怕西贼警觉?”
“而现下半点风声也无,可见其行动之密,亦能得见其动用兵马无多也。”
这人番话叫在场诸将大脑冷静许多,细细思量,众将纷纷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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