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鲸肉是他去莱州港口买鲜肉,益都地处内陆,要去海边还有小二百里路。可是驾着自家驴车,次可从海边运回三五百斤肉;路上吃食,律自备。成本固然增添些,却也不大。
若是冬季,这种鲜肉能径直运回益都;现在是不成,但只要舍得用盐,安保无事。
鲸肉价格便宜,斤且不足十文;制成肉脯,斤出半斤,成本价不足三十钱。这新鲜出炉头个月就买五十钱斤,次月就买四十钱斤,若是三月里还能剩下,就是保本钱三十斤。
金富轼忽眉头紧皱起来,却是担忧件事。鲸肉只十钱斤且不足,让他对之充满信心,相信高丽国百姓即使贫困,却也是吃得起。可是盐啊。
小贩干言语,最重要便是提醒他个事——鲜肉保存。
可能是在异国他乡空虚寂寞冷,如是在年前就同益都城内歌伎打火热,如漆如胶。后者到真不是谍报司坐探,还是这金富轼主动欺上去。只是这女子命不好,冬季里着风寒,竟就病过去。
金富轼表现很是悲伤,对物思人人更悲,至此就变得洁身自好来。
谍报司对此是如指掌,若不是那女子死早,必然会被谍报司接触之。而因为如此,那人也才说金富轼是个长情。
金富轼来到个货郎面前,他心里对捕鲸起念想,就不觉得走到处卖鲸肉脯摊位上。后者是齐鲁境内新出现种吃食,便易携带,制作也简单。却是从军中传出法子,陆谦不可能用后世猪肉脯做法来做鲸肉脯。
别不说,只胡椒就无法满足,糖类同样无法满足,这味道自然远不如后世。何况鲸肉与猪肉也样有不同。但总算是能入口。
从益都到莱州,短短二百里道路都不足,且就需要大批盐来腌制保存,那高丽境内……
金富轼吃过鲸肉脯,却也只是吃过。只入口,就再不去要第二口。没人会放着美味佳肴不去品尝,而去吃烂鱼臭虾。
可现下他心情却是另副模样。拿起挑子上货物闻下,并没有其他海味浓重腥味,遂用口东京口音对货郎问道:“这肉脯是哪里?”
那货郎抬头看金富轼衣衫不俗,气度也不凡,疑惑问道:“好叫先生知道,这肉脯是小人家里烤制。”虽然觉得金富轼身份不简单,不太会吃这种香料都无肉脯,却也不生气。即便是这位官人是来消遣他,也能给摊位聚些人气不是?
金富轼从怀中掏出把铜子,陆谦已铸造金银币,继而铸造铜圆、铜角都是水到渠成之事,可考量到世上流通铜钱数量,后者倒是可暂时推迟些。如今市井流通辅币,依旧是赵宋制钱。
金富轼掏出怕有二三十枚铜钱,内中还有半当十钱。虽然在陆齐治下,那当十钱早就被拦腰砍断,但这把铜子对小摊言也是不小,足可称上好几斤肉脯。货郎眉开眼笑,稍后金富轼问及些事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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