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文抬头望着麟州城,这战真该是青面兽来打。虽然杨家不比折家,百多年里始终镇守彼处不动,但他们也把自己姓氏深深烙进这座城市里。
就谍报司传来消息,杨家留在本处分支、远支,犹有不少人。有杨志存在,内里不少人都乐意为梁山军效力,但却都不愿意里应外合。
这是种坚守。
虽然这在外人看来,只是种很没必要坚持。但杨家人若是这点都守不住,也就无所谓祖上荣光。
麟州城易守难攻,位于西南流向窟野河水畔,军事位置十分重要。西夏由夏州向东方进攻,这里首当其冲。而扼控麟州,不仅可西抗西夏,东拒契丹,更可以在西夏挥戈南下侵犯时,自麟州出兵直捣西夏后方,迫使其兵力回撤。
支支吾吾,始终不肯答应。
这方才过去几日,梁山军大队人马就已经杀来。
城头上,陶让等麟州文武*员都心中好生不解,那府州不该才是梁山军首攻之地?怎府州没有挨打,这当头棒反落在他们头上?
“相公,火烧眉毛,迫在眉睫。是降,是守,如今当即可定夺。”陶让身旁武官打扮之人同样盯着外面梁山军,好会开口问着。
“哎,本官受官家食禄许久,此时要降于梁山,心中恁地不快。然,形势逼人,无可奈何。”陶让有些颓然地说道:“今日苟全性命,则身风骨尽褪,羞于见人也。当归去,归去!”
当然,这儿距离西夏兴庆府还有些遥远。
入宋以来,麟州城下战争就达几十次之多。西夏再派大军围攻此处,甚至屡遭挫折,也仍不愿舍去,以至度驻兵于窟野河两岸,种田放牧,迫使麟州成为座孤城。也就是神宗后,西夏与北宋连年激战,国力疲弱,才放开麟州。
双方战事也变成以围绕横山山脉为主。
正是这时,城下梁山军阵中,已有骑打马奔来。背插面赤旗。城上将士不得命令,自然无人开弓放箭。
这人到城下就高声喊道:“城上听着,家大王起
却是陶让早就料到城内无人愿意死战,包裹他本人在内,没几人愿就此甘愿殉死。这般来局势‘安稳’时候,这麟州局面还能维持。遭真来刀枪说话,生死分明时候,该怎做选择,他若不想被辱就只有条路。
可陶让依旧甚觉羞耻。
这可是麟州啊。当年后晋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麟州靠近契丹占领区。为对抗契丹贵族,杨宏信遂自立为麟州刺史。从杨宏信开始,长子杨重勋,长孙杨光三代都是麟州地方最高长官。
那时,麟州杨氏,府州折氏,并称于世。后世杨家将中佘老太君,真正姓氏该是折。而大名鼎鼎金刀令公杨业就是杨宏信之次子,杨重勋之弟。
这座城池与府州相互依持,二百年来历经多少次厮杀,却从不曾被敌虏攻破过。此遭竟然在自己手中不战而降,陶让若是半点羞耻都没,这也太无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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