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军河东、京畿、关中、关西,如何能当?朝廷非是把西军调
府州、麟州就都是与西夏接壤,兵马透过两地可直入其国度兴庆府背后。当然,这中间还隔着地斤泽,也就是后世毛乌素沙漠。此刻这儿虽有沙漠与河套南段(兴庆府)相隔,地斤泽却不是沙漠。
岚州知州姓姜,单名个蒯字。京畿路陈州人士,大观年中进士。
此人不通武事,但内政上颇是把好手,在当地甚有贤名。
州衙后院有小湖,湖边栽种着株株垂柳,还有处小亭,立于水上。当春风来到,绿柳清池连成片,人端坐于亭上,四顾而望,幽静深深。
此刻那亭中正有二人手谈,老少,棋局已进入后半局,可下棋之人心思却显然都不再这盘棋局上。年少人才二十出头,落子,说着:“父亲,梁山军已在沿着汾河西进,岚州首当其冲。父亲以为,该当如何?”这可是天大事。当忠臣做贰臣,还是拍屁股走人,都将影响着整个姜家之未来。
是惨不忍睹。虽实际上伤亡不大,但威慑力却比十倍以上死亡让人胆寒。
浓烟直上,呼喊声不觉。这时虽是当午,天日灿烂,可黑烟滚滚下,太原城是好不凄然。却是那无人民居被点燃,也幸亏今日不是南风,不然,半个太原都可能被烧掉。
烈火熊熊,满目苍然。
安抚使衙门。
身疲惫张孝纯步入内宅,身后几名护卫紧紧跟随,随行还有儿子张灏与几位幕僚。
“梁山军军盛,平地之中万不能与之交锋。然西北数军州,地势崎岖,道路狭窄,府州几位相公又早已秣兵历马,齐王想要短期内就扫荡河东,却是难也。”这里不是片坦途河北。说话中年人,身穿青色直缀,宽衣长袖,正是知州姜蒯!
“可大势在齐,非府州地可以挽回。”姜蒯儿子姜哲笑着说。
这态度已经很是明显,姜蒯眼眉挑起,“不期你竟心向齐王?”
“北地人口众多,物产丰富,民风教南国悍勇。而齐王见识长远,知人善任,齐鲁淮南已安,河北又定,根基扎实,举手即可得数十万众。麾下猛将如云,自身也是天下有数名将,如何不能统天下?”
“听闻那河北之地已经在扩军整武,只大名府就招募新军三万。整个河北之地又何止十万?”
太原城乃是新建才百多年城池,修建之初就于城内辟出足够大地方建造公廨;内里不能说是华宇连片,可也是高堂厅阁重叠。
历代安抚使又多会布置点自己心仪之事物,譬如张孝纯就喜爱奇石。内里很是布置几块。但此时此刻他也无心去驻留片刻端赏。
大步走进书房,冷峻外表立刻化作无尽愁容。他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城内兵马士气在下降?那来自府州之地兵马尤甚。
可张孝纯无可奈何啊。书房中片黯然。
顺着流经太原汾水西向去,就是岚州。此地再向西就是麟州,其西端向北即是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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