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叫那座人尽数称是。那有个兄弟在定州做差人就道:“契丹皇帝低头,亲自下诏言罪,等是在刘石二位相公面前打自己脸。这大宋立国之后,因契丹而亡文武*员多去,谁有两位相公这番脸面?”习惯是可怕力量。保州祭祠明明是供奉保州两万余遇难军民,且就是主祭是六位文武*员,可是在此时百姓们口中,提及永远是刘敬和石清河。
这些话都是好话,听得任象先是好不高兴。在宇文黄中这个闲云野鹤面前,自己即将效力君主是如此得民之心,他也有面子啊。
宇文黄中心里头再给宋廷给老赵家唱个凉凉。河北竟如此快就被陆谦收拢在手里,有河北与齐鲁之地做根基,有这千万百姓,陆谦根基就再不是当初可比。那什‘替天行道,除,bao安良’名头都是虚,眼下这般根基才是真。有河北齐鲁人力财物,京畿、淮南旦夕可下,关中关西也不在话下,而将来这天下……大半也是不在话下。毕竟历朝历代,南从不胜北啊。
壁雅座里有人正喝酒议论。
“听说,大王逼着契丹皇帝低头附小,还割地呢。”有人压低声音说,但依旧能叫人感受到内里所蕴含激动。
韩琦认为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才是好男儿,但那只是他个人观点,是以他为代表部分人观点。
看看现在北地数百万生民,谁提起梁山军来不竖起大拇指?
保州血案如把尖刀,刺破河北数十军州心中底线,太惨。城内数万男丁尽数被杀,这种遭遇叫诸人感同身受同时,就也不由自主想起强者。
国难思良将,家贫思贤妻。这个时候没多少河北人还念着老赵家好,因为众人皆知,赵氏对契丹就只有挨打份。对比老赵家来,陆谦表现则格外是男人,尤其他还能对契丹战而胜之。只此点,河北就不复赵氏所有也。
“没见报纸上登啊。”
“那也见快。俺家兄弟在定州州上做差,刚随着粮队从辽地回来。虽只到涿州,也听得不少消息。那契丹屡屡败阵,兵势大颓,兀颜光才死,便又见折个叫耶律余睹。这二人尽是辽国顶梁柱,好比陆大王身边林鲁二将军。他们这折,可叫契丹皇帝断左膀右臂,只能是乖乖就范。”这人语气中,股子与有荣焉兴奋劲,是怎也遮盖不住,他也丝毫不去遮盖。
辽宋之间是已经和平百年光景,但河北之民在契丹面前也矮百年。百年里都直不起腰杆来,百年里都低人头。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而现在,百年积郁遭倾吐,那真叫个爽!
“刘相公、石相公他们泉下有知,保塞城老少爷们泉下有知,也该知足。”还有年龄大嗓音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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