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是冤枉,保塞城内死难无数军民冤不冤枉?
但即便是性烈如火秦明这时候也不敢轻易说个是,那城外被俘辽军有多少,两万人
陆谦把话说得很直白,切都摆在明面上。
鲁智深、秦明脸上登时就作难,许贯忠脸上也显出为难,这事儿着实不好办。他早就已经想到,却着实想不出万全之策。
契丹人血洗保塞城,陆谦要他们血债血偿,可又不打算重创契丹,叫女真白白捡便宜。同时,梁山军主力还要用在汉土,趁着西军在与方腊厮杀时候夺去北地也实在不能将兵力用于契丹。
这番陆谦举拿下河北两道,还要窥视河东、京畿、关中等地,地盘翻倍增长,光是处理内务就不知道要废多大功夫,还要挥洒下大批钱粮赈济各地难民、流民。再去跟契丹交战,可就难上加难。
更扯淡是,此举可不是在打击‘敌人’力量,而是在自伤害。那契丹在陆谦眼中从来不是敌人,而是潜在盟友。如今梁山军与契丹人交锋,真是会高兴坏老赵家和女真人。
血迹和刀枪伤痕,还在记述着当日惨烈。
“臣等见过大王。”
迈入大堂,其下鲁智深、秦明等大将纷纷起身拜道。
陆谦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在大椅上坐下后,浑身也散发着种冷冽。
“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陆谦心腹肱骨,都是陆谦兄弟。也就不瞒你们,今日之事该怎办,实在难下决定。”
——战契丹被报销几万汉兵,还有数千契丹兵,比卫州蒺藜山之战损失都要大。
契丹人再这般挥霍次,天祚帝就可以提前逃入夹山去。
说到这次辽军被消灭几万汉兵,陆谦脸上闪过抹狠厉。“保塞城前后厮杀经过,大伙儿都知道,也就不加多说。那城外被俘辽军兵马,手上多沾染保州军民鲜血。意欲将他们斩尽杀绝,宣示天下,以此告慰保州死难之百姓军民,诸位以为如何?”
虽然自古杀俘不祥。但眼下这些战俘却个个死有余辜。
战场上就算杀人百万,陆谦也不会视之为该死之人。但对百姓下此辣手,这等人死有余辜。
“这般轻易放过契丹是休说来,不给他们个好看,老子不姓陆。”开口他就骂起来。
双眼睛冷电样扫过所有人,陆谦开口说脏话,这自然没什王者气度,但却叫在座梁山泊老人们纷纷怀念起来。当初水泊梁山时候,陆大王口里也不时会蹦出些脏话。也就是现在事儿做大,不得不讲究起来。
如是不自觉,鲁智深等人就去掉分‘敬畏’,心中多出分亲切。那坐姿都不把腰板挺得笔直。
“可是又不能把他们打得太疼。契丹人遭殃,女真人就捡便宜。都是他娘是夷族外族,狗咬狗嘴毛,死光才好。”
“且咱们现在最要紧之事是拿下北地,京畿、河北、关中、关西,要牢牢控制,可扎下根基,不能叫赵家捡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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