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板荡,社稷飘零。李氏世代受朝廷恩德,汝祖父更为朝廷疆臣,父子当恪守忠义,誓死以报社稷。”李纲激励儿子道。
李宗之咬牙说:“父亲放心,儿子纵死,不敢昧李家英名。今日厮杀,非是贼军退却,便是孩儿死节。”
到底赵宋养士百多年,还是有几个忠臣。
那陈龙、张所如此,李邈、
但攻势却丝毫不见颓势。尤其是进到百步后,城下弓弩手亦纷纷还击来。弓似满月,箭似流星,城头上立刻响起惨叫声,当即那弓箭便为之遏。
这就是经验重要所在。
邢州兵顶多只剿过匪寇,经历过战争者,寥寥无几。手上沾过血,更是少之又少。先前只有他们放箭,敌军不见反击,这还好,能叫他们心情放松。这等美事若是长久以往,个个倒也能增添上抹老兵颜色。
但现在只是眨眼间,他们仅仅放两轮,城下反击便迎来。当城头上出现伤亡后,那些未历经过真正厮杀菜鸟,如何还能镇定拉弓放箭?
然纵使这样,这次进攻也是以失败告终。忠勇军进攻部队长梯是搭上河面,但士兵却无人能顶着箭雨踩着长梯过河。
,排得密密麻麻,真是好生无礼!只把邢州城上林立都弓手视作无物。
“胆敢排出这等阵形,意图强攻,让你有来无回!”尤其是这些兵马竟然是大宋朝叛军,李纲更恨之入骨。
“弓手准备!”李纲冷哼声,抽出腰间宝剑。上千弓手被聚集在邢州南城,分作两排,错落站立,听到号令,人人取出羽箭搭弦上。只是那些兵勇士气却不高,不少人更浑身打颤,软弓都恨不得拉不开。
王彦举着千里镜打望城头,看到此,忽哈哈大笑来。就这等无胆鼠辈,李伯纪也敢来现眼?
李纲却是没有发现城头弓手胆怯,“放箭!”看到攻城敌军已经进入百五十步距离,登时高声叫喊道。
王彦脸上没有半分暮色,失败就失败吧,不算甚事。至少他已经看透邢州守军不是?
忠勇军大部队也在伐木造梯,同时也将城捆木材运到阵上,还有那块块大号木排。
大群刀盾兵派着严整方阵,直趋邢州城下。上前弓弩手掩藏在其中。这第二波攻势才是邢州守军真正考验。
李纲也是色变,忙叫来邢州兵马都监王坤与团练使李庵,叫他二人整顿城中兵丁,以待肉搏。
城中仅有二百甲兵,被李纲拳握在手中,由他长子李宗之引领。后者披挂甲衣,手持钢刀,还真有抹英气。
手中长剑狠狠向下斩。
如果李伯纪片赤胆忠心能够化作箭矢话,此刻邢州上空青天必然会被密蝗般箭弩给遮蔽,但可惜,这是不能。
他手下只有千把弓兵,个个还不能将弓身拉浑圆。
弦响声片,呼啸箭矢闪电般射出!那不管效果如何,第排弓手毕完,立即后退,第二排随即补上!
时间城头箭如雨下,攻城忠勇军惨叫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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