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过年,可天气依旧极寒,城壕早就封冻,完全丧失护卫效能。下山虎亲自引着上百人马摸到城门外等候。
当厚实城门从里面打开,切就都水到渠成。张用被城中忽响起骚乱惊醒,忙奔出城楼去看,就震惊发现,那挨着城北已经不知怎被贼寇打破,更是有队贼寇追着几人,已经沿着城墙奔到角楼处,那几人显然就是北城守丁,现下里逃窜目也明显是在直指他所在西城楼。
“哥哥尚愣着作甚,当速走才是。”
曹成猛地拉张用,他也不知道这入城匪寇有多少,但此时此刻还是先走为妙。他们兄弟虽是临漳本地人,但就县衙那微薄钱粮和叫人饿不死也吃不饱粥饭,就还指望他们能在这般时候拼死效力?爷爷性命可没这轻贱!
曹亮从另边抓住张用臂膀,“哥哥速走。”
北风似已见停,满天无半点星光,黑乎乎简陋营房之中,寒气更加重,三更将近,张用面上已铺上雪点。却是这营房是漏风。
张用浑身好不冰冷,干兄弟相互簇拥着,也依就感觉不到半点热气。心中更是懊恼,早知道今晚会有雪下,白日里他也与兄弟们将这破窝好生捯饬捯饬。如今却是晚!
好容易挨到黎明时候,当是到换岗时候,行人冒风雪,来到城门楼上向外探望。那是眼前片朦朦,四野尽皆沉沉,见不到个人影。雪花像利箭也似,随急风,向人脸身上扑来。看不到周围些村庄田园,更也就不看到外头点活动人影。
张用沉静地站着听好几回,决没有些响动。心里也就想着,贼寇便是要来打这临漳县城,也不见能飞进来,这般天气如何能有动作?料是不能前来勾当,这便回到城门楼里来饮酒。
行人夜里都未睡饱,此刻在城楼里烧着火盆,没那风吹雪打,行人连着当队正张用,都只不多会儿,便尽数伏在桌上、靠在墙角呼呼睡起。桌上大烛,三停烧去二停,寒风由门窗缝隙里钻进来,烛上焰头,摇摇不定。
县老爷固然是
管中窥豹,就可知道彰德府临漳县县勇军纪是何等松懈!
张用伙儿自在城楼里呼呼大睡,其他三面城墙城门楼中自也装满人。职守兵马都如此不堪,那里能发现,支数百人贼兵已经悄悄潜到城下。
那为首之人乃是当初田虎军中小头目,手下笼络着干残兵,并依此为基干拉起现下这支六七百人队伍。自号下山虎。
临漳县县勇足有三四百人,如此县城,放在平日里,下山虎定要联络其他几路兵马,同来吃这块肥肉。但今天他冒险而来,探子回报证实他心中猜测。
休说是城墙上,就是敌楼里恐怕都无人手。只若是美妙妇人岔开双腿,当下招呼不值得作者君去取名头目来,向着临漳城墙示意,后者点头应下。从队伍里叫喊出几个人来,披上白色斗篷,大步向城墙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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