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河北与中原，陆谦就觉得已然瓜熟蒂落。
空气中紧张压抑
气氛无处不在弥漫。伴随着连绵不绝撞击声，
块块碎土飞溅，巢县城墙在不停颤抖，无数细小裂缝已经布满在
其间，如蜘蛛网
虽然这‘以本伤人’让战争似乎变得无趣，但在过去百多年里，赵宋镇压农民起义时候，肯定不会有人认为宋军应该变着花样玩出三十六计，以来平定叛乱。
当方势力实力扩大到某种程度时候，“以本伤人”就变成常态。
因为这种事存在着个真谛：若
以本伤人，你能奈何？
赌桌上，你手上仅有100万，而对方有1000万，直接大你，你无法跟进直接出局，即使你牌面更好，因为无资本可跟，徒能奈何。（绅士风度在这里是不靠谱）
同理，在企业生产中，在商业攻城略地中，将利润下压10%，直接拿金钱换市场占有率，其它同行要如何应对才能力保市场不失？
砲石就对准巢县城池东南角接踵而至，声声巨响在城角轰然响起。
巢县虽然地理位置重要，但彼处并非州城，可想而知，在宋代时候这里多少是失去数百年前三国年间重要军事地位。以县城级城防工事，此刻在十架梁山砲集中蹂躏下，很快便走向崩塌。
午时过后，东南角角楼就完全崩塌，附近城垛也被扫而光，大块夯土块砸碎砸落，城角开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垮塌可能。
三千名梁山军重甲步卒在此等候着，静静地看着块块石弹撞击在城墙上。他们在等候着城墙垮塌那刻钟——
梁山军发展到眼下这规模，军中制度讲更多是以本伤人，而不是以谋略克敌。
如果，不仅仅是下压10%，还下压20%，下压30%，你又能如何竞争？
就是宁愿自己先吃亏些，也要让你出局，你又能奈何？
战争当中，何尝又不是如此？
陆谦当初连败宋军讨伐，那每战里都耍手段。但是现在，以他如今实力，再碰到那阵仗他反应可就是完全不同。
冬季就要过去，人数已经超过二百万难民，教他‘损失’不小。但只要看到兵部时不时更变预备军数量，这些损失陆谦也就认下。何况有这次赈灾，这市井百姓中对梁山军认可是创下新高。二百多万人命呢。那可做不假。
随着梁山军在齐鲁大地上根基深植，随着钢铁产量不断增加，随着军器监刀枪战甲产出持续上扬，叫陆谦心底升起种有着“老子有兵有枪又有钱”感觉。
对比此刻西军，对比契丹，对比女真，陆谦觉得现下自己完全有资本去拼去耗。
拼去个十万人，梁山军在山东还能招起第二个十万。可西军呢？丢十万人，他们脊梁也就被打断。
辽国也是如此，没十万人，耶律氏转眼就能成为过去式。
女真人就更不用说，满打满算，他们现下连十万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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