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无得犹疑。安氏亲近梁山军,早无有回头路可走。二弟在州衙当差,三弟在守备军做做事,这都众人皆知之事。安家……”安家大郎眼光凶恶,面色无比狰狞,“李家该死,叛逆之贼都该斩草除根。”对他父亲斩钉截铁道。
“为父知道,为父自然知道。”安敏元也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主儿。当下传心腹来,“快,快马向州府告急。”接着再叫仆人去镇公署告急。对长子说道:“去召集家里丁壮。只要钟离贼子敢紧握池河镇步,老夫跟他们拼。”
池河镇不只是安家大本营,更有安敏元掏空家底建起三家作坊。尤其是那铁器作坊,他今年春夏时候更上水力锻锤,后者‘力量’确叫人震撼,可整个花费也叫安敏元心疼不已。
池河镇若是遭兵灾,自家铁器作坊怕是万难保全,安敏元真是有拼命心。
濠州城中,李道正勃然大怒。万万没想到,自己治下竟然出这等大不韪之事,真是气炸他肚皮。
安敏元无奈退出州衙,上午口水都说干,可李道愣跟没听到般,他能如何?
与他今日同前来士绅,尽皆是濠州境内与当政梁山军较为配合之人。当初宋公明高抬贵手,叫他们逃过劫,这些人都是胆小乖觉,刀口下逃生经历彻底吓破他们胆量。至此之后,这些人就成为梁山军在地方上最先收服支持者。
可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这般担忧。担忧梁山军为躲避西军锋锐,也是让西军好放心大胆去进攻金陵,而不只是丢弃无为军,还会丢掉更多地方。
你比如说庐州和濠州。
这就是他们担忧。
“本官是想做出番惊人业绩,显耀大王御前。可绝非这等事!”
狠狠把捏急报摔倒地上,李道以下,濠州城七品以上*员全都屏气凝神。只有兵马使百胜将韩滔,面色
须知道,谣言绝不会止于智者,谣言只会被另个谣言压倒。现今濠州境内散播谣言就是复杂多样,包裹万千。但你还别说,那还真就有人信以为真。
池河镇内,安家大宅,个脸上风寒未退汉子正跪倒在地。
刚刚从濠州城归来安敏元已然‘唰’些蹦跳起身,面上满是不敢置信。回头看得眼留家大郎,开口道:“真?李奎那老匹夫是趁着谁势?竟然敢在固镇聚伙造反,还夺下钟离县城,莫不怕梁山兵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真是很震撼个消息,李奎那厮当初也是在刀口下逃得命,可态度却没甚转变,对梁山军不亲不依。几次濠州城内都有传闻说,当官要看李奎。别看他名字与那大名鼎鼎黑旋风同音,但他在梁山军眼中又算个鸟?
“柳管事就是察觉到不对,才早步出钟离县,否则孩儿如何能知道消息。”这满脸风寒未退汉子,乃是他安氏在钟离县管事,感觉到不对就早步出城池,不然定也被陷在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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