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庆呢,在如此困境危局之下,似乎也必须要好好地同钟相商谈。
王庆稳如尊石像,可他身后站立着几人,却正窃窃私语,议论着什。虽说王庆还表现沉稳,无有慌乱,但他手下军将头领却是稳不住。十几万西军是股巨大无可抗拒压力。
过阵,打南面大道上奔来支马队,约莫三二十骑。绝大多数是护卫,夹杂着五六个身穿荆王官袍*员。实则就是简化陆齐之官袍,文黑武红。王庆看到当头之人,脸上露出笑来。
马队奔到近前,那五六个为首*员翻身下马,其中个身高五尺六七,穿黑袍,腰里扎这条白玉带,约莫三十多不到四十年纪,四方脸,大浓眉,颌下三牙掩口髭须。
王庆冲他抱着拳,笑道:“军师路辛苦。”却是此人就是黄诚。
破退西军。后者退到潭州去,自然是免得洞庭湖义军南下。
王庆亦打算在益阳占稳根脚,那益阳城就是这路重中之重。
益阳南城,城门口处,王庆着身官袍,既不见铠甲,也不见兵刃,背着双手立在城下。他现在是钟相手下兵马太尉,人钟相也是称王。
建国号荆,年号为天载,钟相称荆王,立长子钟子昂为太子,设立官属。如今钟子昂于岳州城战殁,转而以钟子仪为太子。
王庆南蹿,决心投靠钟相时候,便已经主动退去王号。被钟相封为太尉,安置在鼎州、澧州,看似优待,实则是拿之作肉盾也。那个时候,二者关系绝不是紧密无间。
见到王庆亲自来迎,黄诚心中甚是满意,忙还礼道:“太尉如此抬爱,实叫黄诚惭愧。”场面话三五言尽,王庆侧过身,作势请道:“府中已备下酒宴,为军师接风,请!”
“太尉先请!”
王庆求落脚之地,钟相则拿之作挡箭牌,两边彼此仅仅是合作态势。因为王庆实力大损,而那时候钟相实力不弱,如是钟相高,王庆低。
后者曾经称王,也是雄霸方豪杰,在其内部他对钟相威胁是显而易见。然而现在,钟相也栽大跟头,纵然整体实力依旧比王庆要强很多,但现下面临十几万众西军,王庆军对其重要性也猛地高涨不是?
此次北路西军汇聚,虽然大头在征剿江南,可钟相半点也不敢保证自家不会被台风尾巴扫中。他已经决心在西军袭来时候将岸边几处兵马通通撤回辰阳宝台山总寨,彼处走在关口要隘分置水寨70余个,西军若是有数年时间来耗,那就点点耗吧。但是王庆部又要如何安置呢,现在钟相可舍不得叫这支军队无谓去送死,而这便要双方好好沟通。
此次,钟相以军师、左仆射黄诚为说客,前来沟通王庆,可谓是诚意十足。
王庆威胁在西军十几万大军逼压情况下,也变得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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