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人是以蛇吞象,自身体积小,人口少,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就把整个契丹给彻底消化。也即是说其纵然覆灭契丹,内部也会有着匆匆矛盾。
而且女真人部族习性仍在,只完颜家内部就山头林立。熟读中原史书郭药师,几乎都能看到女真人在势成之后,其内部即将开始残酷倾轧。
可梁山军呢?从头到尾皆是人大权独揽,上下维系心,力往处使,对比刚刚从部族状态过度来女真人,优势太大。
脑汁都想不如这等机械当时多奥妙。如此巨力可用在干粮上,更可用在兵甲上。而梁山军已经舍得将这种奇巧巨力花在制造干粮之上,真叫三人感觉到股震撼。
自己都想不到技艺,而梁山军不仅拥有,更富裕到用来制造干粮,这当中差距也太大。
“干菜便不叫三位瞧看,且来看着罐头。有荤有素,有甜有咸,酸辣皆全,五味俱有。”说着郭药师拔开灌口软木塞,“只要不漏气,此物亦可储存个年半载。”稍后还有酒、茶、盐糖,以及刀兵战甲、布匹铁锅,等等杂务,应俱全。
郭药师番唱念做打,惹得甄五臣三个,人人眼冒金光,恨不得立刻去野地里圈他几万人来,窝哄换成粮食刀兵。更重要是,这流民难民于他们而言,乃是无本买卖也。“实不瞒诸位,兄弟与这济州人力商行前后做几次买卖,部今岁能如此,皆幸得他们襄助,方才叫弟兄们在这严寒之日有果腹之粮。契丹人既不将等当人看,等又岂能赖之以为生?”
“那杨大官人曾说过齐王言,叫药师听大有感触。”众人问之,郭药师道:“这言便是只八个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种昂然向上‘生产自救’气息溢满大帐。
他郭药师部岂不就是自己动手,连续捉好几万人,从杨林、石秀手中换来大笔粮食物资。只是可惜,那杨石两位大官人始终不曾流露出要招抚他意思来。可是把郭药师给急坏。
这厮别看在历史上名声不好,但他在辽金宋三国之间辗转腾挪,纵然背负“三姓家奴”称谓,却也每次押注都能站在胜利者方,此亦是本领也。或者说来,从这点便可看出他人是颇有眼光。
那投效北宋时候,赵家实力明显雄浑,他只是没有料到宋军战斗力会那般差,内部又那般荒唐。并且他也借着投效北宋之机,以北宋血肉扩充自己实力,以至于遭反叛,北宋河北防线洞开,金兵大举南下,路如入无人之境。这何尝不是本事眼光呢?
此时此刻,在郭药师眼中,契丹已经积病难返,为时不多也。辽金之间虽占告和平,实则是人女真吃饱肚子要消化消化,旦他们把吞吃整个东京道变作自身力量,那契丹灭亡之日便也不远。
可对比女真,那中原之地梁山军无疑更有优势。女真与梁山军现下似都处在同状态,大宋实力甚至还要比契丹要强,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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