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当夜三更时分,大名府城外军营忽然兵马响动,这些军士多乘船折返大名府,精气神倒还充足,被紧急集合,大军便再度乘船前往韩张镇。彼时再从韩张镇转陆路奔向朝城。
张所最是担忧行踪被梁山军探道。只是还好,那韩张镇为大名府南处重镇,亦本是大名府外围处据点。张所兵马抵到之后,白日里只做出副要驻扎于此模样来,傍晚时候有探子回报来说,朝城贼军毫无变化。叫韩张镇中干人大松口气。
“梁山贼好生狂妄,岂不闻骄兵必败?贼子既敢如此藐视军,此天欲亡之。”张所大喜道。
帐下众将听,时间也都是欢喜。
日落天黑,张所亲自领大部军马向朝城扑去。如此直行到四更将近,兵马才是赶到朝城外,张宪、酆美二人引兵南下黄河岸边,如此万幸是深秋时分,天寒夜长。
梁山军夺取朝城,却就裹足不前,盖因为河北处已然有支军队回转,为首者就是那时任北京留守张所,童贯以大将酆美从之。
虽此刻彼军还未抵到大名城内,甚至两者进军,还当是梁山军先到步,但大名府中再是空虚也有上万军士,那城中只需要稍作抵抗,就可陷梁山军于进退两难之地。呼延灼遂按兵不动,显然是在等待对岸大军。
如是过两日,张所军进入大名府城,日夜来提心吊胆黄潜善如释重负。张所亦放下心中块大石。然大河之南梁山军主力依旧如头顶把悬剑,叫大名府干人忧虑。
那张所之子张宪,年少气盛,亦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昔日里知道梁山军厉害,但斗志从未消弭,对其父献策道:“父亲何苦只思索守城之策法,伪王既亲到阳谷,来日必有厮杀。军当先击其前军,错其锐气,振军威,再固守城池不迟。”
却是那梁山军布置叫张宪看到可乘之机。“呼延灼虽也知兵,却疏忽点。他部下人马,多驻在城河岸大营里,城里虽有些兵马,却是不多。且谅那朝城久处朝廷之辖下,安得无有二忠良,只需费些勾当,大军到定可如意。而彼处受袭,那河岸大营如何不知?他们若出兵相救,则父亲正可另叫大将引兵趁虚而入。而若无应援,则也能明火执兵,好好羞辱彼辈通。”
这晚,天色阴暗如漆,星月无光,寒风吹过大地,呼呼作响。仰观天
张宪这话没教张所立下心动,却叫王彦和酆美为之神怡。
王彦为张所军中首将,当下说道:“小将军所言甚是,堪称万全之策。末将早听闻呼延灼毁兵败绩之名,现下更背国降贼,端不当为人子。愿提支兵马取他首级。”
酆美则从大局上出发,说道:“若能先败贼军,则军士气必大胜也。届时固守大名城池,自有十全把握。如此种经略与节帅才好心剿贼,铲灭田虎贼僚。”
这都已经把田虎贼军逼到山穷水尽之地,若是再叫他逃脱,可真就是为山九仞功亏篑也。
张所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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