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背椅上,后者盖垫柔软暖和,却又不是皮革,叫他惊奇不已,更令他感觉甚是舒服。宇文黄中索性闭上双眸,幽幽叹说着:“你说执拗也罢,说记仇也罢,这些皆认。然刘相公于有大恩德,他们父子殉死东京,此仇断难忘怀。”
“且你以为他立下这天禄阁便是真重文教?君不看那正堂两块匾额所提之字?功到成处,便是有德;事到济处,便是有理。力事功,主张功利,不兴德教,非真儒也……他明面之举是有助文教,实则,只是划出范畴,叫等读书人尽钻入其中也。但凡有超乎范畴之人,便是纵有经天纬地之才,恐也不得其用。这浩荡天禄阁,可真是天家俸禄之地也。”
文人就是文人,宇文黄中前刻还尽是夸奖,但下刻就能来全盘否定。将这文德盛世斥成沾满铜臭味道功名利禄。
闻此话,旁刘旦亦是无言,宇文黄中察觉到,他又岂会不知?可天下事就是如此。当年汉初时分,天下政治皆持黄老之学,那儒法之徒不也就纷纷披着层黄老之士外衣入朝为官?待到儒家独大时候,那黄老、法家之徒又纷纷穿起儒衫来祈求为官。
这中国各家学派从诞生之日起,便是以
术,奇谈怪论,应有尽有也。其藏书恐是有数百万部。据说其内多是梁山军攻伐地方之所得。比如那东京与南京。内中亦有座椅,只是不得有半点杂声。
宇文黄中步入期间,只若是进紫宸殿上,那浑身都能感觉到种压力,不敢高声言语,如何有此时自在。
而后重便是此间警卫仆人之住处。前者多有伤残者,当是梁山军旧日之军士,后者据他所见,者多是年少也。听闻梁山军麾下有童子军,想来必是出于其中优异者。
刘旦脸上闪过抹复杂情绪,转而归于平静说:“此皆齐王之善政也。以其之能,做到如此,并不令人惊讶。”
他们面前,占地近十亩池塘水面上,只有零星败落残余荷叶,但看着它,刘旦却总似能回想起夏季里荷花盛开模。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只这句诗便叫人回味无穷。他也最喜爱夏季里来此,临水诵读,池塘上碧叶红花,香气清雅,亦观赏悦目,处身其中只觉已是雅致脱俗也。
“齐王?你对他称呼,倒是改很快。如何忽对此子大有改观?”宇文黄中转过脸,审视打量同伴。
刘旦笑,看穿宇文黄中心思:“你不也对他有些佩服吗?昨天不知是谁说,此人实是有些本事。”宇文黄中从河洛步入齐鲁,见过赵宋治下京畿道各州县离乱败坏,亦见过陆谦治下京东之地安定富足,赵宋比之齐鲁实叫人瞧不上眼。
“刘兄啊,可从未否认过此子之能。短短数年,白手起家,便有今日之基业,翻看古今青史亦难找例。只不过,某却直都不甚喜欢他罢。”毕竟他宇文黄中乃赵宋堂堂进士出身也,且于他恩公还死在梁山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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