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晓陈遘本性,持重、维稳,不愿看到将士有大伤亡。但此刻却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相公,慈不掌兵也。”
陈遘面上露出抹伤感,“此间道理本官自是知晓,唯叹息生灵多艰。将军且做布置吧。”
这般来就是把大权交付给姚古。
同时,永安镇中。
毛头星孔明身白服,大步流星走到晁盖帐前请见,晁盖闻言,忙起身站立来,“孔明兄弟何以便起身来?”其身侧,萧嘉穗却拍大腿,暗叫声“糟糕”。
所谓命里注定他该亡,那就是如此。孔亮时颜面作祟,便就丢自己小命。手下兵马尽数散去,民壮也被尽数驱赶走,数百辆粮车尽数被放火烧着。
火苗刚起,西南路连声鼓噪,无数梁山军汹涌而来,当头美髯公朱仝大喝:“孔亮休慌,朱仝助战来!”这路兵马却是正缀着姚平仲而来。
后者哈哈大笑,将孔亮首级挑于大刀之上:“贼将孔亮在此,贼子何来迟也!”
朱仝看到,瞬间怒火冲头,他们这路人马多有辗转,除去那燕顺外,阵上却还不曾折损去个,今日倒开先。切齿大怒:“狗贼受死!”指挥手下兵将,就包裹上来。朱仝更奋起勇力,来战姚平仲,上下俱奋力厮杀,怎奈战力有差,他部虽有五百人却不敌宋军来,渐渐局面倾倒。
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忽然南路上旌旗招扬,鼓号长鸣,无数军马之中,栾廷玉将旗迎风傲立,虽然也是五百人,可此五百人断非朱仝之兵。人人披甲,寒光凛凛,兵分两路来,左右排头涌进。宋军看便尽皆胆裂,张琼依旧提枪在阵前奋战,不防被箭射来,正中肩膀处,鲜血迸流,大吼声,败下阵来。姚平仲见势不妙,急急撇下朱仝,掉头逃窜。栾廷玉纵兵追杀,干梁山军正兵仿佛虎入羊群,直若砍瓜切菜般爽利。姚平仲、张琼只引百十心腹逃脱。
“晁盖哥哥,孔明此来只为请问意下当如何用兵?”
晁盖道:“正在计划。”
孔明跪倒地上,悲然道:“等身为武人,只讲军令如山,因此哥哥计划,便只有好好遵从。只是当初背离
朱仝、栾廷玉杀得浑身衣甲血透,兀自切齿。回大营见晁盖,翻身下马,跪地请罪,泣道:“去迟步,不曾想已折孔亮兄弟,来日厮杀,必斩姚平仲贼僚,为孔亮兄弟报仇。”那毛头星孔明听闻此言,身大叫,坠到地上,放声痛哭。
晁盖等人气愤之余亦无不垂泪。当下便教人把孔亮灵牌竖起,军前郑重祭祀。面教人速报益都城去。
再说姚平仲、张琼逃回庐州,陈遘见出击五六百精兵只余这些点人回来,心中吃惊不小,可听闻姚平仲阵斩贼将员,并已经烧队粮车,尤是大喜。
姚古边上进言道:“既已失这队粮草,贼军必然叫濠州复发第二支来。军当再接再厉。”
赵不试亦赞同道:“姚将军所言甚是。打铁需趁热。纵使贼军守备将更见严密,亦当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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