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中,呼延庆随呼延灼前来向陆谦致酒,陆谦口满饮,而后对满脸欢喜呼延庆说道,这呼延庆今日里都把呼延灼风头给盖下。
“少时轻狂,不晓得大洋之厉害,几番遇险,至今思之尤感后怕。然,行万里路见万里奇事。小子走遍南洋,交趾、占城、真腊、泥勃、麻逸、三齐佛等,南洋诸国皆有踏足,其文其事,藏纳于胸,思之亦觉有趣。”呼延庆说起当年事来,脸上隐隐散发着股神采。
却也听得陆谦好不惊喜。这呼延庆竟是南洋通。
“哈哈,谁人无少年轻狂时候?且当年之轻狂,未必不可为日后洪福。且问你,那南洋诸国是否富裕,是否有可取之处?”
山大王出身陆谦,忽询问这般话来,呼延灼、呼延庆尽数张大嘴巴。这是何意?
驶往木兰皮国——即非洲西部穆拉比特王国。舟如巨室,帆若垂天之云,柂长数丈,舟数百人,中积年粮,豢豕酿酒其中。
宋时海船远航至后世中东、非之地,陆谦便不信没人眼馋那里好马,没想过带回中土。
这等事,许呼延庆亦有经验。
大堂右手处,悬挂便有副巨大海图。呼延庆看眼便笑道:“这个简单。海路运马虽是不易,可只需有港口能停靠,备足清水,用以清理马圈,则纵使千里海路奔波,亦折不几匹。”
“高丽既已奉国为上,想来瓮津、碧澜亭,皆可为所用。”瓮津紧挨着江华湾,但与礼成江处碧澜亭相比,还是向北些。“其与山东直驶瓮津,顺风顺水,三两日便可抵达。日常亦不过四日航程。到碧澜亭须要多添上两日。如此时日,足够船载清水之用。”
海路远航运载马匹死亡率高,说到底便是饮用水不干净,马圈肮脏,细菌滋生。战马可是种很娇贵动物。但现在只是三五日时间,自然不在话下。于高丽港口补充足够清水之后,沿着高丽海岸路向耽罗岛驶去便是。
“好也。小将军之言叫辈茅塞顿开。”陆谦对将济州岛变马场是最为急迫,可他对娇贵战马能不能经得起千里海浪波涛摧残却始终心有余悸。
这不是说他就真懂得长途海运对战马健康摧残,而是纯粹外在印象,潜意识里就觉得这般长久海路运输,对于战马健康会造成极大伤害。度,他都想这从陆路将马群赶到高丽最南端,而后再转运到济州岛。但这样做也不容易不是?
可现下听呼延庆这说,却是他杞人忧天。
解决心头烦事,陆谦于午宴上亦放开酒量,喝好不畅快。“听闻你少时候曾随海客万里扬波,精通多国之语,堪称见多识广。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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