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燕顺视人为牛羊,殊是可恶,且屡于军为敌,罪无可恕也。着宋江监斩之。”
……
东京城里。
“哈哈哈,哈哈哈,燕顺,吕益柔,有意思,可真是敢想啊。”陆谦丢下手中文书,脸上笑容是怎也消失不掉。
宋公明不要招安,这可是有些出乎他预料。
本以为他会心动呢。谁料到谍报司密奏刚刚送到东京,宋江快马加急便也到。
着纱帐屏风,也足以叫床榻阁房中气温大异于外头。
因着怀着身孕,月份又大缘故,程婉儿斜躺半卧着,只松松地挽个家常发髻,随意地插着支红石榴宝簪,娥眉似柳,明眸如波,巧笑间清雅婉丽如往昔,却又多几分雍容华贵。
心里面谈不上反酸,只有无尽感慨。
就听她母亲,程婉儿姨母正在说道:“你自幼便生得极好,面相大贵,但凡是卜卦,无论和尚道人,都说你日后会享大富贵。可顶破天俺都以为那大富贵只就是个簪缨之族,不曾想过,却是如此泼天富贵。”
古人最讲门当户对,休体程万里是童贯门客出身,他有能耐在童贯门下做清客,便就不可能七大姑八大姨尽是赤脚老农。
陆谦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宋江还是认识不够。
他将宋江从棣州调到淮南,还有意无视宋江部人马扩充,不能否认,他这是在钓鱼执法。
就像明知道猴子爱吃桃子,还把孙悟空送去看守蟠桃园。陆谦就是有意给宋江机会,让他可以再次受赵宋招安去。说就好像人宋江已经受过次招安样儿。
如此来,宋江在江湖上名声便碎裂再提不起来。对于宋江,陆谦直认为刀杀之不是最好法门,要他搞得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才是最解恨。可惜这厮手段真不凡,几次危机都叫他过去。
而现在又个命运转折点到来,宋江在岔道口上,再次做出正确选择。
现今,程家与陆谦已经再难撇清干系,便就只能条道走到黑。那远亲近邻中,凡是有才,皆被程万里写信招揽来。或是直接进入仕途中,或是考取科举,便皆是为陆谦效力,也是为将来家族发展,更深步将是未雨绸缪……
“大王王业初创,四下都是用人之际。几位表哥姐夫皆是有才人,此番来益都,当展锋芒,好金榜留名。如此就可大书胸中抱负,日后尽力为大王谋,何愁没有高官做得?”
程婉儿应付好不得体。这些人日后可都是她拥趸,也会是她儿子支柱。虽然那似乎还很长远,但时间像来过得会很快。
潘金莲?不是小瞧她,程婉儿从来不把之视为对手。想要争龙夺位,可不能只有皇帝宠爱。何况二十年后,她们任眼下如何艳丽,彼时就都成昨日黄花,还能争得过那些新人不曾?帝王家宠爱是最容易消散。扈三娘才是她真正对手。
为母则强。外表很淑娴淡雅程婉儿,早就不是去年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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