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只需引兵占据险要,大张兵马以惑之,极力拖延,以待军在敌后动作,便可。”真正柱石就是卞祥这般行为。如此计较让田虎闻之大喜。
当即点董澄为其副将。
董澄欣然领命。卞祥遂与之挑选出三千惯于山间行走军士,往西胡甲山背静处去。
而胡甲山战场,今后几日宋军就看到对面贼兵不住有人马开入,西军初时还有疑惑,可待再看到田虎仪仗卤薄出现在胡甲山上,上下才确定,彼处真有大股贼兵进援。
种师道眉头高挑,不想到双方关键之战竟不是在威胜州下,而是在这门户所在胡甲山。
胡甲山眼前厮杀叫田虎坐蜡,卞祥这几日里详略战局,心中却以有定计。眼看田虎已经晓得厉害,他便也不再藏掖,出身禀道:“朝廷官军实力数倍于,种师道用兵老练,却失于方正,只管路攻杀来,始至今依为军所阻。其如是分路而进,武乡、沁源两路纵然也难短期取胜,却也可教首尾不能相顾。
军若阻挡路,他只不和战,而以别军径取虚处建功,军难保万。若分军拒之,军分则势弱,必孤掌难鸣。
臣苦思多日,今得计。先大张旗鼓,佯作聚兵胡甲山。宋兵见,定会知道此处短期难破也。那种师道必然会分兵别处,只留山前路兵马坚守,做出虚势,吸引军,实则分遣别处攻杀。
却也不与他厮杀,面虚张声势对峙,面暗地分派精兵,从山野僻静处抄袭到宋军后侧。彼兵马阵列在前,后路必然空虚,寻隙而进,败其后军,夺其粮草——其军粮草断,必将军心大乱。
届时那宋兵前有坚垒,后有奇兵,焉能不败?”这计策基础便是田虎军熟悉地理地貌。
召集诸将议事,便就显出卞祥之能,他还真料到精准。西军果然分兵。种师道坐镇大营,以刘正彦、苗傅为将引北路军袭武乡,以王禀、张中浮为将,去袭沁源。
如此真就分出不少兵马,可留在胡甲山前西军大兵依旧有两万众,打山沟河谷、崇山峻岭中翻爬出来卞祥军还能不能遂自己心意,就是另回事。
彼时时近五月,气候已经炎热
“如此军得胜阵,则士气复旺。大王再思东进之计,便万无失也。”
这卞祥虽是庄户出身,可寻常庄户如何能出得他这般人物?平常人物若未封王进时候史进,便也称强。卞祥却是田虎麾下有数猛将,身武艺绝强,河东军中难逢敌手,断不是易于。
此刻番话娓娓道来,甚有见底。比之钮文忠、李天锡之流,胜过十倍。
田虎听大喜,然乔道清却开口道:“将军之计甚好。只是军分出兵马抄袭敌后者必不能众,山涧难越,兵众则乱也。可兵少则势孤……教抄袭之兵又临险地……”却是个两难。
卞祥长声笑,道:“军师所言极是。那穿山越岭径取宋军后路者本不能众既然如此,末将只请三千精兵,亲引士卒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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