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根脚不,非是俺舍不得下力。”而是他知晓这田虎军上下为人,再多气力也是南辕北辙。这梁山军能为田虎军所吸收,叵耐便是五军都督府与内阁六部,剪掉枢密院,剪掉三省,如此大权就具操于齐王人之手。这般官职构建,陆谦不愧是打官场厮混过,恁地有见识。
如此邬梨依旧不回河东,田虎麾下有是猛将,不少他个。他离开齐鲁要转去河北,为那田虎流传此地探个前路。
陆谦如此就再送他个人情,“这兄弟姓杨名林,江湖绰号锦豹子,早年在河北地界厮混,多次往北地贩得良马。贵使欲望河北,可与之同往。”
这不是在招揽邬梨,而是为叫田虎对河北不再那陌生。最终目就是消耗掉河北现有力量,给童贯寻找些麻烦。
自从西军兵分两路杀奔河东、荆湖,童贯也驱兵路,压倒棣城城外。
时值四月,绿树萌萌,桃李花开,正是年最好光景。然林冲这封信发来中原时候,彼处已经兵戈四起。紧张气氛蔓延至整个山东之地,陆谦大军依旧停留济南府。可源源不断地军需已经从后方转运到济州。
邬梨不愿意再在济南盘转,他觉得甚没意思。“这陆王爷非是圣人降世,如此套忒虚伪,这般还干鸟强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抢得金银绫罗,要那娇娘暖脚,才是爽利,梁山军这般田虎军根本学不来。别且不说,就个军纪,依田虎军换到梁山军这套,上上下下全都砍脑袋恐都没几个冤枉。
两军根脚就不样,何必强求。“可怜梁山泊这般真仁义,名声在河东也依旧毁誉参半。”那些个文人士大夫个个都恨不得举着成桶墨汁向他们身上泼脏抹黑。
这梁山军陆大王走是‘仁义’,梁山军名声在齐鲁也确很好,这几日子他走访打转,就没听过几个人说起梁山军不是来。而且那些个不是也多集中在被他们砍杀士绅读书人身上。
邬梨半点不觉得意外。
那领兵之人乃是酆美。当初这厮
人都是讲现实,这些人在梁山军之下交税少,得到好处多,很多人甚至都分到公田,虽然那只是公田。这些都是实实在在好处,没有人会拿好处还张口骂人。
在邬梨眼中,梁山军在齐鲁统治根基虽然还有薄弱,这却是真正生根发芽。不像田虎军在河东,看似也夺取不少军州,实则就占据个城池也。梁山军这却是稳扎稳打,只要这般持续去,只需两三年光景,齐鲁之地民人恐就只知有齐王,不知赵天子。
这就像邬梨与范权就十分不对眼,原因何在?就是因为二人都是田虎之外戚。这正宫娘娘与小三间,岂能有和平相处者?切皆利益之争,于民心人心也是这般。
可惜,田虎学不来这套。便是他邬梨本人也受不得如此约束。有这般条条框框,他直做个善良百姓就是,干甚这杀头买卖?
是以,邬梨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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