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如雨下,持续覆盖射击,打城头上守城民勇、丁壮都抬不起头来。他们可没有正规甲衣来遮体。便是盾牌都简易可怜。
杨志这边再挥手叫人推上壕桥,当天就在楚州城北假设好通道。林摅自晓得情况不妙,当天夜里重金招募批勇士,又以亲子引队,缒城去烧壕桥。结果被守夜梁山军察觉,波箭矢射去,霎时就被射翻半。
那林摅之子,身披皮甲,手持把利剑,此刻与其他人等同缩在羊马墙后。心急如焚。
今夜之举若是不成,待到天亮,梁山军踏过护城河攻到城下,竖起云梯,登城厮杀。这楚州眨眼便是陷落之局。
这是很直观判断,历经两次宋江攻城历练,林通怎看不出前后敌军区分?与眼下梁山贼比来,宋江军就是窝乌合之众。
也禁不住手足发颤。
“上万梁山贼军攻打过来,如何才守得住楚州十日?这不是要逼死老夫?”林摅脸色很苍白,他觉得若是没有援军,就楚州民勇和城中青壮,恐怕两三天就支撑不下,还要支撑十天。简直是异想天开。
至于吕益柔所命坚壁清野,多余钱粮悉数运回扬州。这个他倒也能理解!
扬州不同于楚州,后者民勇只是少数,抵抗宋江之战中出力更多还是城内民壮。而前者却是招募大量民勇,这些都需要钱粮支撑。
然,楚州乃淮南之门户,这儿丢,整个淮南东路,将不复宋土也。
当日,宋江贼军只是为填塞护城河,便费尽力气,足足在城下耗五天。耗得楚州城内军民都不害怕。可眼下梁山贼呢?只是半日,就在楚州北城搭建八座壕桥。同时,城头上是箭如雨下,打守城民壮头都抬不起来。这种完全压制感觉,叫每个人心头都沉甸甸。
林通咬着牙向身旁人道:“谁愿再去,只需将火油泼上,便是大功告成!其后城头自然会射下火箭来。立此功者再加级,赏钱十贯。”
话音未落,其身旁便窜出条人影来,大声答应,招呼众人起上去抢壕桥。
这羊马墙距离壕桥是极近,只有十步远,但这十步却极不好走。对面黑暗中已亮起火把来,只是火把周边却无人在。城头便射下羽箭,也没听到梁山军声叫喊,反而是黑暗中他们射来箭矢,箭箭咬肉。
众人缒城而下,携带盾牌都是短牌、圆牌,遮挡个上半身就是好。可梁山贼射手显然都是准头出众箭术好手,几个人都是腰腿中箭。被逼到绝境上,林通也豁出去,
吕益柔弃楚州,弃何其轻巧。
林摅唉声叹气,那周边官吏们就更是两股发抖。这战楚州照这个守法,那是凶多吉少啊。
从宿迁到楚州,距离只有百五十里。
对于梁山军而言,百五十里路程三天就到。此番便是要顾及河道上辎重,整个行军过程也不过四天。
林摅受到吕益柔回信第二日,杀气腾腾梁山军就出现在楚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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