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督掌陕西六路军政领枢密院事,总领永兴、鄜延、环庆、秦凤、泾原、河西各路经略安抚使童贯,愤怒之下给府州换个知州都是有可能,也轻轻松松就能做得到。
为
到夜色笼罩大地时,两三千人陈州军在两个营府州军掩护着,扛着个个土袋,蜂拥向着护城河奔去。
填河。这才是折可求打算。
既然石砲不能奏效,而他又没有太长时间耗费这里,那折可求便只能舍着人命去填。
先将护城河填出几条通道,再用身披重甲,敢杀敢战精兵直接突击羊马墙,彻底扫清城下障碍。之后再猛攻城池。
反正就是多死些人。他们西军与党项人力战数十年,折损多少健儿,这中原之地官军死难些又有何妨?平贼而死,为国而亡,这是光荣。
垮城上守军呢。只要撞塌守城梁山军信心,此战还不旦夕可下?
他们却不知道,原本密集站位在城墙上守军,在石弹飞起那刻,已经大部分在各自队率、都头、营正带领下钻入藏兵洞,城守晁盖本人更是不是就现身城头,甚至是外头羊马墙处,安抚人心,鼓舞斗志。
这城楼倒塌,对梁山军实质伤害是微乎其微。士气上打击更是近乎没有。
石砲威力很巨大,城垛也挡之为粉齑,重盾长牌之类就更不起什作用。但是串楼在这战中表现出非同般功效,这羊马墙官军都越不过,还谈何杀奔城头呢?
事实上,非止梁山军这般想来,就是宋军也这般想。当兴奋过去后,他们就不得不再度面对养马+串楼这个难题。
两个营府州军架起面面大盾,护在战阵前方,之后是密密麻麻枪林,接着再是弓弩兵、刀牌手、刀斧手。两个营府州军阵列很密集,如此才能在厮杀中发挥出更大威力。
石砲还在向济州城抛射着石头。
城外宋军动,城头上守军号角声大做。晁盖披挂上战甲就直奔城西。
济州战事就是梁山泊与东京此番大战预热。段鹏举之败,先折童贯两分锐气,如此折可求肩上压力便就更大。
路前锋已败,路偏师若是再败,童贯就真怒不可遏。
那整条羊马墙被无数石弹命中,按道理它早就该稀烂塌糊涂。就是西北战场上,宋军布置那些加厚加高羊马墙,在西夏人石砲之下,不也脆不堪击?但眼下这里羊马墙在搭配上那古怪木楼后,就变成面团。任由石砲捶打,也不能把面团再度打成粉末。
这仿佛是大海中乘坐叶扁舟,在波涛汹涌海浪中,看似随时都能倾覆。实则稳如泰山。
当时间走到傍晚时候,宋军已经无力气和心劲去发出呐喊。有个卵用?
而守军方自然是鼓舞振奋,士气大涨。
折可求并无意外,早前他就看出那木楼不凡来。今日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如是到黑夜里,他才真提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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