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德,善良士绅,命亡于曹正之手,吾实引以为憾。只是曹正乃手足兄弟,吾实不愿伤害手足之情。加亮先生可有教?”陆谦曾度想去询问宗泽、闻焕章。这两人都在官场中厮混,见识过诸多手段,想来可以教他。但因为这种事儿就询问宗泽与闻焕章,哪是不是太丢份?陆谦脑子转转,立刻就有新主意,找吴用啊。
这厮肚子鬼主意,当可为他解忧。
吴用闻言,先就是笑,胸有成竹道:“此事容易。哥哥只管说曹正兄弟过失杀人即可。那赔付个三五百贯,自可教众人服气。”
陆谦听就觉得郁闷,这过失杀人是说是就是。当日那多人看着,如今半个青州都已经传开,怕是再拖两日,整个青州都沸沸扬扬。捂盖子已经捂不住。
吴用说话中早注意陆谦神情,见他脸郁闷,再想到他先前听到风声,如何不知道陆谦顾及在哪儿。当下大笑:“哥哥着相。那曹正兄弟只棒把王全德打落下马,却非是棒就将王全德打脑浆迸裂。王员外之死,安不知其是栽倒马下,摔死?”
冲也焦急很。
鲁智深开口说道:“那王员外死是有些亏欠,可他污蔑曹正兄弟在前,事出有因,恁要曹正兄弟为他陪送性命不曾?”
“照洒家看,赔付他笔钱财事。”
显然,鲁智深也不愿意看曹正去死。但鲁大和尚乃是耿直之人,梁山泊捧出旗号是甚?替天行道,除,bao安良。他现下如此行为,岂不跟往日里梁山泊要杀贪,,g污吏土豪劣绅般样?那声音放得是很低。
朱贵就非这般。“乞哥哥高抬贵手,务要放曹正兄弟则。”乃是明白白徇私。理由是,曹正潜伏登州,没功劳也有苦劳,现下梁山泊又是正用人之机,万万杀不得啊。
智多星果然肚子鬼主意,如此解说,王全德之死立刻就成过失杀人。
事情很轻
陆谦也就此体会到“兄弟义气”另个作用,副作用,大大副作用。
你轻财好施,重然诺,讲义气,对人慷慨大度,宽厚待人,那立马就能得群辈心意。可这既是‘威望’也是种道德‘绑架’。这般尽善尽美大哥怎能杀自己兄弟?就是兄弟犯错,责打番可以,却万万不能杀人。这讲义气兄弟太多,各个都是哥俩好,猛地杀人就要失去人心。
“搞到最后,自己可不能成为‘张士诚第二’啊。”陆谦面上阴沉,心中猛地这般想道。先前时间里,他或许想到兄弟义气会带来制肘,却从没想这般清晰。
应该说他还不如张士诚呢。后者好歹还笼络不少读书人士大夫,轻徭薄赋,在自家地盘上很得民心。这点,连登基称帝后朱元璋都极为恼火,以至于当皇帝后还抱怨说:“当初张士诚窃据江东,那儿老百姓至今还称呼他为张王。今为天子,那帮家伙反而只叫为老头儿。”
这点陆谦是拍马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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