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邦彦手中茶盏啪下摔在地上,“这,这……”整个人都惊呆。外头军汉当即便有人闯进来,大喊道:“相公,相公,大事不好,城池忽破。此地不可就留……”
而卢俊义呢,“哈哈哈,哈
。卢俊义若不发生,他就真与梁山泊贼寇绑在块。
“大名府城高池深,官绅军民齐心,兵粮器械充足,又有张老节帅坐镇,岂梁山泊窝贼寇所能攻破?攻不破城池,梁山贼名要救兄长实则是要害兄长。更叫卢氏门百年清白尽丧。”
郭永说情真意切,卢俊义依旧不答应。权邦彦怒上心头,冷笑声道:“即便退万步说,大名府可以攻破,你卢俊义却难以救出。本官在此,岂会容贼子脱难?”这杀贼勇气他权邦彦还是有,否则也不会与王黼结仇。
“且梁山贼子能逞强时,岂能逞强世?大名府今朝陷于贼手,明朝就被朝廷恢复。届时你卢氏门,朝廷岂能宽容?恐彼辈灭门之祸,即旋踵而至。”
“梁山贼子不过是癣疥之疾,早晚为朝廷剿灭,何足挂齿!贵家门传承范阳卢氏,千载荣光,门第炳耀,原非草木小民。且员外族中子弟亦多有聪明才俊,正值风华正茂,未来鹏程万里亦不可限量。可若受此污名,连累伏诛,上贻祖宗之羞,下负师友之望,更会永为士林之耻,大名之玷。岂不是叫人扼腕痛惜,抚几长叹。员外今日对此事可曾三思?”
权邦彦这几句含着十分露骨威胁和恐吓,却都不能使卢俊义害怕,反而激起他满腔怒火。他用种不屑高傲神情打望着眼前大名知府,坦然笑,答说:
“天下事出污浊不可言者十常八九,确实值得天下黎民抚几长叹。不但今日梁山泊扬言要救卢俊义而来攻大名府叫人出乎意料,彼时十数万男女孤苦无依,流离失所,朝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倒是梁山泊所谓贼人出粮出钱,赈济饥民,同样出人意料。那梁山泊究竟为何来攻大名府,卢某概不知,纵然卢俊义害怕连累,害怕灭门之祸,可身在囹圄,有何办法可想?三思有何益?”
“卢俊义莫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明话于你说,但凡你能宣明大义,叫那梁山贼子气败,你身上这门官司即可于你顺利结去。李固那刁奴自也发还你自行处置。休要自误卿卿性命。大名府防守严固,且张节帅坐镇防务,决无攻破之理。京畿路大军,朝发可以夕至。梁山泊屯兵于坚城之下,待大军到来,内外夹击,必将大破无疑。本官今夜里与你相见,乃是身为大名府父母,心念防务之要,不可作壁上观,置身事外。亦是看你这官司实吃冤枉,于你条活路,卢俊义休要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已经是即将撕破脸。卢俊义闭目不答,可是急坏郭永,而气煞权邦彦。就在权邦彦要喝令军汉将卢俊义重新押下囚牢时候,那外头忽然传来滔天喧哗:“城破,城破,快逃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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