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朝廷又该征兵。
刘珍预见到场大乱来临。明眼人都会知道,要彻底清剿梁山贼寇,东京城还有仗打。而又次打败朝廷大军征讨梁山贼寇,接下来至少半年时间中,却能所向披靡,横行无忌肆虐于京东,肆虐于河北,肆虐于淮南……甚至肆虐于京畿路。
果然,那陆谦不是个迷心窍痴货,那里还会把大军继续屯驻水泊。那才几日光景,梁山军便就卷土重来,上千骑兵仿佛是看到肥肉饿狼,将濮州城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濮州城中气氛陡然凝重起来。刘珍再次对自己命运感到悲哀,上次是有惊无险,梁山贼寇只是“御敌于国门之外”,并没有真正“攻城掠地”,刘珍他这个新鲜出炉京东西路防御使暂且还做牢稳。
可这次呢?
甚至都当场被擒。两万五千军到现下为止,也就郝思文、唐斌护着重伤关胜逃回濮州城,其他人可谓是全完。
西北路官军下子就折断自家最犀利三根长矛:李从吉部最是精锐,王焕老而弥坚,关胜则是刘珍麾下唯敢出战梁山泊军将。现下三人全完。而少这三根最犀利长矛,西北路官军也情况堪忧,便是头没爪牙老虎,在猎人面前变得不堪击。
而更叫刘珍害怕是,这场大败似乎与他某个决定有密切关联。这感觉可真是不好。
不过这个时候他需要关注更多是随后状况,而不是朝廷可能给出责罚。
王焕与李从吉也跪,关胜也跪,这后果是西北路官军元气大伤,意味着自西路军全军覆没后,实力最是雄厚西北路官军也退出历史舞台。
这次梁山泊再不攻城略地,刘珍自己都不相信。
而濮州城中虽尽是乌合之众,但到底有两万多军,岂能被梁山泊视而不见?就如赵老大那句名言:卧榻之侧
梁山军肯定能轻易扫荡范县与阳谷县,打开宋军于北部封锁线,只是这也没甚意义。那河北本就不是陆谦目地。若是要‘威震全国’,陆谦此刻完全能趁胜进军京畿路,保证叫天下为之震动。
作为老赵家中高级打手,刘珍目光已经稍微能关注到全局,尤其是他本就出身西军,这就叫他对西军动向更明显。东京城里有消息传来,童贯被皇帝任命为讨贼大使,刘珍就第个想到西军。
随着王焕、李从吉扑街,十节度中只剩下张开硕果仅存,还没有全军覆没。可是作为张压箱底‘王牌’,十节度‘镇压’价值却已经彻底丧尽,再也不会叫世人‘侧目’。
而朝廷在打出十节度这张王牌还不顶用情况下,作为名西军里出来武将,刘珍很清楚老赵家手心里最后底牌就只有西军。可是西军刚与西夏叫起劲来,岂能是说退就退?
当年党项人,兵锋可度直指关中啊。而关西之地是几十万陕西子弟兵家乡,老巢有危时候,真就能把人随随便便调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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