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兔子急还咬人,况乎是李从吉这个沙场老将?特别是关胜所带五千友军给他们先做替死鬼,那陆谦越是杀进李从吉处,便就越能感受到阻力在增强。
郭盛战马被倒在地上宋
没有人会在前方还有友军情况下,始终枕戈待旦,全力戒备敌军偷袭。
这刻他都能够想到李从吉部遭遇敌袭后凄惨。纵然那阳谷守将关胜远比范县守将胆识要大,此番亦带兵五千跟随出战。但在骑兵突然打击下,没半点鸟用。
“速速掉头,速速掉头……”王焕不再迟疑,当即下令。万宋军迅速调转头来,向着东方疾奔。
但是他们还来得及?
“杀啊……”
梁山泊西北路大地上,从空中俯视,马平川宽阔大地上,三支军队正交错而行。那由东向西自然是从范县杀来王焕,从阳谷杀到李从吉,那由西到东队伍则显然是陆谦带领两千多骑兵。
在日月注视下,陆谦带领着骑兵群小心躲过首当其冲王焕军,绕过条弯弧线,直插其身后。
陆谦平日里素净脸上此刻已灰蒙蒙片,从昨日午后到今日巳牌,虽然有过歇息时刻,可更多时候还是在奔波中,他这大头领也依旧吃满嘴泥巴。那鼻涕哼哧中,都尽是灰尘。可他这点辛苦却又如何能比得王焕此刻满目惊悸呢。
“节帅,你看这马粪——”
王焕手下指挥使,脸惊怖模样,捧着团半干马粪,急凑来王焕跟前。
奔雷马蹄声完全掩不住直冲云霄呼杀声。
万五千宋军被这突如其来敌袭给打懵。两千七百骑兵,就像是朔寒秋风在卷扫落叶,手到擒来,无比轻松自如!
漫天血腥和惨嚎,铁蹄下肆意践踏着人只有次生命。
惨叫声在空中飞舞,在铁蹄下呻吟。
陆谦左林冲右方杰,径直引着千铁骑,直撞李从吉中军。那所到之处是片血雨腥风。
“内中还是湿!时间都超不过半日。”这时候他们是半点都不嫌脏,王焕抓起疙瘩揉,脸上神态也极似惊怖,恍如大白天见到鬼。“能确定是梁山贼骑?”
“肯定是梁山贼骑。”那成片马粪蛋子,收拢起来都能给几十亩地施肥,又怎可能是民间队伍?且两千多骑兵休憩地,稍微检看二,就能发现大量蛛丝马迹。况且这马粪中还有没消化干净豆饼。除军队,谁又会养着那多马匹天天喂豆饼子啊?
可以肯定,濮州城外梁山泊贼骑,昨夜里就在此处停留过阵儿,可今天他们并没有撞上。这当然不意味着梁山泊骑兵凭空变成鬼,而是在说,梁山骑兵已经绕到他们背后去。
——不存在原路返回可能,那看马蹄痕迹就能找到答案。
刹那中,王焕脸庞仿佛充血样赤红,内心中急不可耐。因为他就是用屁股都能想到,跟在自己身后李从吉军,现下是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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