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官军百年不闻刀兵声,军备废弛,久不经战,早已疏弊不堪,尽数腐朽。梁山军十人可追歼百人,百人可覆亡其千人。那江南官军较之河北军兵只会更见堕落。他日摩尼教起兵,义军将士但凡能冲近官军,白刃肉搏,彼军即全军披挂,而义军只有粗布裹体,亦当大获全胜。待到武备赶上官军,再做厮杀,就更当是沸水泼雪。”
“只不过那时,官军被俘之人,放做劳力便是,还是少造杀孽好。”扈成说这番话时候,似乎选择性遗忘大名府内内外外悬挂起数百颗首级。那当中除是趁火打劫地痞流氓和触犯军规军法之徒外,余下就是这几日里被搜捕斩杀大名府*员衙吏,其中就含有对蔡姓兄弟首级。
铁胳膊蔡福与枝花蔡庆,在梁山泊中都是凑数存在。陆谦打心眼里就没想过赚他俩上山。这监牢里节级与刽子手,那都是个个全杀有冤枉,挨个杀个有错过主儿。当然,陆谦也是不知晓这蔡福还在大名府城破之后,寻见柴进,救城百姓性命。总来说还是个心肝没有黑透主儿。
但人死就死。休说陆谦不知道,
是在陆路运输,远不比过去靠着水路。但有着不俗组织经验梁山泊好歹是门内汉,而高玉却是地地道道菜鸟学徒。
内中方家兄弟以目视高玉,后者依旧脸和气神态,神情半点没有波动。“天下之争非同玩事,少主该当细思;来日面见圣公,亦当好生于圣公说道二。高玉且去。”
“这帮鸟学究,肚坏水。”方杰听着不顺耳。方天定又何尝觉得顺耳呢?这摩尼教与梁山泊现下还好比那新婚夫妇,好若蜜里调油,这高玉便就想到日后争天下之事,恁地爱做梦。
只是……“休要口出恶语。高玉乃方家肱骨,不可轻慢。”
如此兄弟二人皆不做言语,这般对话亦无字传入陆谦耳朵中。只说这高玉随飞天虎去大名府城外货场,只见老大片地儿,虽是人头攒攒,但杂而不乱,有条不紊。
便是扈成这转运使都头领进入,亦要被各道哨卡验过次次令牌。
待到进入那中心区域,就看到足足几十人在拨打着算盘,埋头笔记,那内种就有薛绍。甚至于他都能想得到,除薛绍,眼前干人物里,必然还有其他江南人物。
高玉进到里头,先就被扈成递来本账册,打开来看却不是他以为此战梁山泊收获账簿,而仅仅是他们这战里在大名府城收拢牛马驴骡等大型牲畜数量,以及各类车辆数量。
很值得庆幸,轻装上阵奔来梁山泊大军在大名府内外寻到足够多板车。毕竟这路是河北诸州府之首,驻扎有大量军队,亦囤积海量粮草物质,彼处自就少不车辆。
这战中大名府被俘上万宋军,便就成此遭载运粮草物资最大苦力来源。这些人中,为能多口吃食,没人会驾车而说自己不能。车夫比劳力每餐可多面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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