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范县大败之事上,三人亦很认同何灌之言。那确确是败在梁山石砲手里,否则即便最后要战败,亦不会在短短时间里兵败如山倒;且大军溃败也没能给梁山军造成损伤。
想下梁山泊人马,再想想大军武备。如今那些甲衣刀枪都归梁山贼寇,下遭朝廷大军征讨时候,梁山泊甲士恐就不再是两万人,而是三五万人。
月光下三人不觉得来到城北,眼前壁立堵城墙,三人却似能隔着这堵城墙,感受到不远处滔滔大河传来阵阵冰寒凉气。
关胜站住道:“在地上眼界小,二位贤弟何不与为兄向城垣上走走?”说时,天上半月正从片黑云中窜出,月色照撒在城墙上,如同铺层白色。郝思文与唐斌道声是,三人沿着登城坡道拾级上去,正遇巡逻哨兵。
濮州城距离范县可没多远距离,梁山贼寇探马白日里还在城前穿过。濮州城内自刘珍往下,无人敢掉以轻心。
幕清晰无比告诉他,打仗靠是真本领,而关胜就是个有真本领人。何况关胜生着副祖宗模样,很是能加印象分。
但是关胜自从接到东京城传来消息后,内心里却是比较郁闷。赏识他何灌被发配遥远永州去,而下次将要引大军来到却是高俅这个天下皆知幸进小人。他踢球佞臣,懂得个鸟领兵打仗。
如此还怎叫他保持个愉快心情?
高俅啊。那是高俅啊。
没有经历过先前战败关胜,还可能会为自身功名而对高俅屈膝伏身。可经历先前大败,见识梁山泊厉害——侧面就返照出陆谦、林冲等人厉害,那还怎叫他心平气和面对高二?
三人站在城垣上四周看,晴空里几片云彩遮掩,月轮远处,有三五个疏星相配。手扶城垛,向城外张望,远处白气漫漫,笼罩大地,近处却有几丛村庄,簇拥成团黑影,极目望,旷野沉沉,只有两三火光闪烁,稀疏相隔。所登是北城楼,大营扎在城东,隔小半座城池,刁斗声依然破空送来。
关胜手握腰间挂佩刀,望着正北方,似乎能看到那条
陆谦这种手段高强又义气人物都被他逼无路可走,这鸟厮德行直叫关胜想起来就呕吐。
毕竟关胜亲眼见识陆谦能力和大气,这样好儿郎叫他也生不出厌恶来。就算陆谦是针锋相对敌人,那也是值得钦佩敌人。
而高俅虽然是与他是同阵营有人,且关胜很清楚,高俅就是自己上级。可是在精神上,他实在无法将高俅视为“自己人”。关胜如此,井木犴也如此,唐斌就更不须说。
他当初在杀人后要逃奔梁山泊,很大原因,就是陆谦‘义薄云天’名头。这高俅与他们三个是三观不合。
而对于轰天雷凌振家惨剧,三人都不说什。盖因为三人都很认可何灌“诬告”,那等神兵利器,若非是凌振投效梁山泊,何以能忽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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