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有人出班奏曰:“陛下。梁山贼子以洼之地,聚啸*猾刁顽之民,横行河朔、京东,各处官军鲜有可抗者,其贼焰嚣张,其罪恶极。大宋富有天下,拥兵百万,前遭些许小败算甚?那梁山泊累造大恶,打劫城池,抢掳仓廒,聚集凶徒恶党,盘踞京师近地,抗拒天兵,实乃是心腹大患,若不早行诛戮剿除,他日养成贼势,于国之危害甚于北边强虏敌国。微臣不胜惶惧。伏乞皇圣断。”
赵佶手抚髭须,沉思道:“朝廷大计为上,这河东、河北,现在正是用兵之时,却不能轻调。梁山泊位置特殊,贼势坐大,实不当稳便。”
王黼忙借着说道:“陛下所言甚是。只是梁山贼势近来甚为嚣张。朝堂诸公也曾在近畿屡次调兵调将,都损折不回。若是叫那山东之寇小觑朝廷,窥视畿辅,却不是稳妥。”
“陛下,老臣以为梁山贼势虽盛,大举作乱,尚不敢为。京畿还屯有大军十余万,中原各州禁军也在,纸之诏,十万大兵可调
定可不是赵佶时怒气,而是在上朝之前就经过几番对局。毕竟何灌是当初各派系共同推出来人,现如今何灌坏事,可不是没由来。朝堂重臣和内廷大宦官们,全都参与进其中,而赵佶本身也没打算要他性命,如此被踢到永州那个蛇虫遍布,毒瘴弥漫之地,就是顺理成章。
至于团练使职务,比起何灌先前步军司都虞候位置来可是不值提。也可见赵佶心中对他气怒。但也不需要怕,赵宋官制就是如此,朝廷高官下到地方,看似受贬受罚,但只要朝堂还有上有人,眼睛眨就又被拉回去。
如苏轼那般不是被贬官,就是奔波在贬官路上霉星,翻看整个赵宋百五十年历史,也难寻出第二个来。
如此以何灌被惩处为节点,今日朝会前期便揭过去。这接下来才是今日重点。
官军三次征讨梁山泊主帅是谁,这可是惹众人眼红位置啊。何灌五万大军都败,再起支兵马,人数自然要超过五万人。
十万步骑方是第三次征讨梁山泊官军数字。这可是个庞大数额。在很多朝堂重臣眼中,这也是个得取功劳位置。
当然,何灌这败叫所有人皆知道,征讨梁山泊事,万万不可小觑。
可人感觉有时候会欺骗自己。梁山泊不是西夏,更不是北方契丹,陆谦等人出身先天上就让朝堂上文武重臣看轻三分。甚至这当中已经不止人,派出人手去联系跟随何灌同败退濮州兵将,从他们口中套取不少消息。
但人感觉,在很多时候真就是很要命。
梁山军精锐,不少人手中都拿到这个消息,却没人真看中它。因为在诸多朝廷重臣眼中,贼寇再是精锐也比不得西夏、契丹。不少人更愿意把何灌军大败,归类为范县战场上出现新式石砲;把范县官军第次大败,归结为梁山泊贼寇频频斗将得手,大挫官军士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