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始终窝在水泊不动弹,可不意味着人家就不能动弹。现今梁山实力之大,只把周遭官府视为无物,已然是条巨龙。那八百里梁山泊看似巨大,比起整个天下来可不就是洼小池塘。水浅养不得大鱼,池深才有真龙。
若是梁山军从水泊里杀出,变作黄巢般流寇……
呵呵。全天下有几处能拦得住他们?届时可不就是天下大乱?
话说到这儿,那就可以推心置腹。宋江先叫燕顺表明身份,继而说到起心中所想来,叫孔家兄弟听还不振奋。
“乱世英雄起四方。王侯将相可有种?”
桥,卸磨杀驴,就是这狗才。宋江听都破口大骂,慕容彦达这嘴脸恁叫人厌恶。且不说孔家兄弟过去好歹有份功劳,就只说宋三郎已经将孔氏兄弟手下民团,看做自家物件,现如今四百人民团生生砍掉半,真不叫他气怒?
“这厮如此可恶,来日比自食其果。”宋清亦拍着酒桌大骂慕容彦达通,然后将范县战局告诉孔家兄弟。
朝廷五万大军也靠不住啊。听得孔明孔亮哥俩都震惊。他们可是不知道花荣动向,更不晓得梁山泊已经把朝廷五万大军打只能据城而守。
如此听,兄弟俩先是面面相觑,继而就开心大笑起来。那慕容知府如此翻脸无情,不就是仗着朝廷五万大军?现如今靠山自己都靠不住,看那慕容彦达怎番坐蜡。
孔家兄弟番嘲笑后,继而便感慨起梁山泊之威风。五万朝廷禁军都对付不下,这梁山泊局面已经不是区区江湖绿林,而是关乎天下安危。
“等大好男儿,就是要尽忠报国,与国家出力,图个荫子封妻,共享太平之福。此遭正做机会,刀枪在这世道间搏出个名声、功名、前程来。”
“日后自好叫祖宗光耀,门楣光彩。”
可是天不随人愿,偏就在宋江干人热血冲头时候于他浇泼盆冷水。就见那酒桌上气氛刚刚走到炙热时候,外头闯进来人。宋清眼瞧得出来,正是他派去范县打听消息之人。
“不好,大事不好。何太尉遭梁山泊杀大败,全军败溃,范县已被梁山军拿下,怕是连那濮州亦要再次被打破……”
真当是晴天霹雳。
都不是什都不懂贫民百姓,孔家兄弟也能看出,梁山泊眼下之局面已经陷入死结。
它表现越强大就只能叫东京城里皇帝宰相们坐立不安,梁山泊打翻万五千步骑甲士呼延灼,接下就来六万水陆步骑精锐何太尉;等这个何太尉也被梁山泊给顶翻,下波朝廷再来厮杀大军,就只会是十万朝上。
就像当日西夏蛮子立国时样,两边不狠狠打几战,那就无个太平。
更不要说梁山泊位置就在东京城之侧,窝汉民起事,那就是造反,那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在座之人没人会觉得梁山泊能扛得住整个大宋朝廷清剿。宋江由此把话转到流寇上,听得孔家兄弟纷纷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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