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摇头。他混江龙在江湖上打混,做事从来不绝人后路,“人情留线,日后好相机。这安道全心上梁山,等便是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还凭白坏情谊,传扬到江湖上,丢尽颜面。他要去便随他去。”
“如果那梁山泊真能安稳渡过此劫,有安道全和张顺在彼处。等就是在江州坏事,有不妥,梁山泊何尝不是条后路?”李俊怎看也觉得梁山泊玄乎,但安道全却如此有信心,叫他对梁山泊好不惊疑啊。
“看那厮是失心肝,净在胡言乱语。”翻江蜃童猛很不以为然。
他们兄弟跟着李俊在荆湖两路水面上厮混多少年,见识过太多山寨水寨,个个没被官军围剿时候,都英雄豪气。可旦被官军盯上,十个里头九个要翻船。就是现今在淮西地界里声名大噪王庆。即使有根脚深厚段家堡做后盾,在被房州官府盯上后,不也是抛家舍业,仓惶逃奔到房山去,这才安稳阵脚。
而区区个房州对比东京城来又算甚?十个张顾行也比不得个高太尉,何况上头还有蔡京老贼,乃至是当今天子。
寨兵马能生受?”说话之人身材长大,双浓眉,对大眼,潮红脸皮,铁丝般髭须,铜钟般声音。
“说上句不讲义气话,此时投奔山寨去,旦梁山泊覆灭,岂不是危险?”眼前之人却是没有必须要投奔梁山泊理由。安道全却是要投奔山寨,而他则是想将安道全留下来。
有如此神医入伙儿,大家日后便是受刀尖上,亦不怕也。
安道全微微笑,开口道:“英雄如此想,乃人之常情,吾不怪也。今番朝廷动用太尉领兵,出动五万禁军,万水师,这般兵马自然叫人看便似泰山压顶般,梁山泊定为粉齑矣。却是因为诸位不曾亲上水泊梁山,无亲眼见过梁山雄兵健卒,无亲眼看过梁山英雄。”
“吾这里好有比,朝廷水陆六万大军好比这长江水,而梁山泊大寨则如那石钟山。江水空流千载,也冲不动石钟山半分啊。”
怎看,梁山泊都是有死无生。“只他是个失心疯。还扯捞上浪里白条这条好汉。”
而且不提李俊三人说话,那安道全并着张家兄弟送走李俊伙后,知晓张家兄弟亦是有话要说,当下先退到后头。
“那何太尉固然得,可陆大头领亦是英雄。山寨中,林鲁诸头领也个个威武不凡。”
“这朝廷二次征讨,在安道全眼中,却是如呼延灼般,尽是为梁山泊输入军器兵甲。用那陆大头领话说,东京城里当今天子,方才是真正及时雨。急梁山之所急,想梁山之所想。那梁山泊缺甚,他就送甚。”
安道全捋着胡须哈哈大笑。
酒席散去,混江龙带着童家兄弟驾船离开江心沙洲。
出洞蛟童威先就对李俊说道:“这安神医是铁心要去梁山,恐是难说服他。哥哥如要真心留他入伙,便用强来,想来张顺也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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