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命人传高俅觐见。
旁蔡京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发狠着:“老夫倒要瞧瞧他高二是怎张嘴,能将败仗说周全。”
不多时,身大红官袍高俅就出现在赵佶面前。看到赵佶,他是毫不知耻撘下摆,双膝跪倒在地,摘掉头顶官帽,口称死罪。
赵佶不去理会高二唱念做打,直言问他何事。高俅这才把呼延灼之败道出来,万五千甲兵全军覆没,清河县被破,这也真是不得大事。
赵佶虽然昏庸,但也不是白痴。自然知道梁山做大对他江山危害,当即将手中价值百贯玉盏摔个粉碎,怒骂高二无能,推选呼延灼这个无才庸将;接着大骂呼延灼,直言他辱没祖上英名,要砍他脑袋。
?“他小小府团练使,何德何能,能担此大干系?”
牛邦喜再道:“太尉有所不知。呼延灼所摆布连环马,战阵之上自然是等得。昔日延安府老种经略就曾经用此战法取胜西夏蛮子。可此物天生就怕件事物,就是那钩镰枪。”
牛邦喜用手指沾着茶水在高俅面前画出钩镰枪示意图,指着那横插说,“机妙就在此小枝上。战阵上只要施展得法,步兵亦能破连环马。”
“而这钩镰枪法,只有徐宁他个教头。他家祖传习学,从不教外人。或是马上,或是步行,都有法则。端使动神出鬼没。”
牛邦喜说到此处,高俅还有甚不通透呢。当下大喜,拍几案,对门外高叫到:“于本太尉备马,要面见官家。”
高俅等到赵佶番大怒发泄差不多时候,才抬头将徐宁之罪无中生有,在赵佶面前如此如此构陷番。那后果自是不用多说。
先别说呼延灼之败,只说高俅构陷徐宁个心中怨恨,就叫赵佶怒不可遏。
他是当今天下皇帝,金口玉言,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徐宁何等大逆不道,竟然生出怨恨?
牛邦喜在旁发懵,那蔡太师不是要高俅晚上再去他府上?
冷冷笑,高俅捻着自己颔下细须,道:“本太尉乃朝廷之重臣,可不是他蔡太师吆五喝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门下走犬。”
甩衣袖,大步进后房,更衣整容。他现在就要去面见赵佶。
事实证明,高俅出现不仅下蔡京跳,更吓赵佶跳。后者相信高二是解自己,知道自己在玩乐之时,不喜欢被俗物所搅。如果是般事,高俅必然不敢此时来打搅自己。那也就意味着,出大事?
作为名文艺工作者,赵佶是最最厌烦出大事。他就喜欢天下太平,如此才好优哉游哉吃喝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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