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眼睛喷火看着城下武松,他认得此人,昨日清晨最早拼杀里,就是他在阵中拦阻呼延灼,缠他险些在包围中脱身不得,如不是这贼厮忽然不见,便是有韩滔兵马接应,他也难以脱身来。而要不是他不擅长射箭,早就弯弓搭箭,叫他箭穿颅。那里还由得武松再次说这些诛心之言?
可惜呼延灼双铜鞭玩利流,弓弩却颇是尴尬。
当即喝令城头士卒放箭,他左右尽是官军,呼延灼积威所致,倒不敢不从。却是把三四十支箭尽射到武松周遭空地上。
惹得呼延灼怒气心头,脚将个弓手踢飞。听到有人说城下那人原是清河县都头,更是愤怒去看清河知县,却只见个背过气之人。
那清河县看清楚武松面貌之后,就口气没喘上来,背过气去。是以呼延灼想要发怒也寻不到人撒气。当然,其他人也没法听到知县相公咒天怨地懊悔懊恼。
来日陆谦带领梁山大军直取清河县治来。城中片风声鹤唳,被呼延灼连夜整顿败兵,清河县土勇,亦有无数被拉上城头百姓,人心惶惶,两股颤颤。
轰轰轰……
地平线上升腾起片片烟尘,阵阵闷雷样踏步声响起。呼延灼脸色都为之神变,更休说其他站立在城上之人。
虽然他们感受不到大地震动,但在遮天蔽日尘土中,却能看到无数列队眼中身影,黑压压如同黑云样多;能够看到明亮如林刀枪,泛着冷光战甲。
陆谦领兵直逼到城前二百步距离,杏黄大旗高高飘扬,左右是林冲、鲁智深等诸将,那扈家兄妹也加在其中,披着甲衣,倒也不叫城头上人看清切。
事实上当他清醒来时候,整个清河县城已经被梁山军给控制住。呼延灼那厮仗着匹好马,孤身突围出去,城外轻骑也追之不上。倒是美中不足。而带着伤势好不容易逃到清河县城轰天雷,乖乖在床榻上做俘虏。这厮伤口红肿发臭,似
当面三千健卒人人披甲,昨日大胜可是叫陆谦彻底发。那品相不好铠甲他都不要梁山军穿戴。左右又是五百轻骑。
三千甲兵为十重陈,当尘土全部消散,深秋太阳照在铁甲上,照在雪亮兵刃上,冷光泛起,可说是精光耀日,城头军民尽皆胆寒。
“驾……”武松首先打马出阵,坐骑慢悠悠走动,到十步远时,他将蟠龙铁棍狠狠杵进地里。赤手打马上前,近到清河县城五十步时候把扯掉兜鍪,城头上有眼力强土勇,已经失声叫起。
武松打马再进二十步,如此距离,城头如果箭弩齐下,武松性命危险。只是他不以为意,陆谦也觉得城上赵宋死忠者甚少,甚至于城中还有没硬弩都是个问题。
武松高声叫道:“城上清河父老们听着,俺武松武二郎在此担保。打开城门,平民百姓之家秋毫无犯。官军士卒亦都听着,弃械投降,投降不杀。梁山泊声名作保。而如胆敢顽抗者,荡为粉齑,休要自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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