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持双鞭大叫:“遮莫混入*细,放火乱军心,已教人极力镇压,尔等勿得慌乱。”却是睁着眼说瞎话,谁还不知营内如何纷乱啊。
火光丛中,马上员头领,领着数百梁山甲兵杀来,替换先头抢入辕门李衮项充。来将在马上大呼:“认得豹子头林沖?”挺起枪矛迎面刺来,挡者披靡,军卒也好,军官也罢,无人能挡下合。呼延灼起鞭抢过来,这等乱斗中,猛将作用最是得,如果放任林冲如此冲杀下去,怕用不几时就能把心劲本就低靡士卒杀散。
二将斗十多合,林冲拨马便走。又听得声炮响,却又是队梁山军杀到。彼军已不再直冲辕门,而是叫甲兵推到栅栏,填塞壕沟,从辕门左侧杀入来。当头两员头领,个是青面兽杨志,个是急先锋索超,使动口蘸金斧,杆浑铁枪,向马前直扑过来。呼延灼识得二人厉害,心慌意乱;只斗十数合,就觉得力怯。万幸这时候韩滔赶来,挥舞着枣阳槊,接过杨志。但他却是来告知呼延灼,梁山泊贼兵轻骑已经杀到后寨,叫他勿要坚持,速走为上,晚则休矣。
呼延灼听心中更惶恐,再听到震耳
’字。
且不说秦明和徐宁决定是多突然,即叫他们手下人觉得很突然,又让清河官府觉得突然。回头来说这陆谦。
大军顺着宋骑败兵杀到呼延灼大营,陆谦本以为也就做个样子。毕竟后者有上万甲士,梁山泊还没满口钻石牙齿,能直接把大营嚼碎吞掉。
可是个叫他意想不到事情发生。宋军自己先就慌乱,个个如无头苍蝇般,那左路小寨自己营门打开,人窝哄汇入败兵奔逃大营去,叫那追在宋骑屁股后头前锋,直接便跟着杀进辕门。
同时那宋军大营里又燃起火来,叫陆谦知晓,时迁已然得手。
这呼延灼所部,打东京出发,沿途运输都走水路,随军民壮很多都是在济州府就地征集。人数不足且不提,论效能更是底下。陆谦觉得以时迁身手,还有梁山泊在济州百姓中影响力,保不准能混进宋营民壮当中。就要他趁机点燃草料,焚烧军帐。如今看来,是大功告成。
而这把火也彻底将宋军斗志给烧没,营内几千民壮们都趁机呐喊,骚动起来。天目将彭玘根本无力弹压大营。先前都说,这支军队来历复杂,有汝宁,有陈州,有颍州,还有东京城。这般危机时候,外州士卒如何会听彭玘?
这古代战争,最重要就是士气,没士气,装备再奢华也是乌合之众。何况宋军纪律涣散,呼延灼好不容易逃回大营,面临就是如此副神仙也救不死局。他能做只是尽可能组织兵力抵抗,好叫韩滔、彭玘尽最大能力带最多人逃脱。
只是他太高估手下军兵素养。
不管是他亲手带出汝宁兵,还是京畿兵和京师禁军,在恐惧笼罩之下,他们抵抗和撤退都全无甚组织和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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