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乍然间看出来新气象,替他证实他心中猜测。
京畿出动兵马必然大大占优,以至于郓城这边联军都振奋起精神来,防备着梁山军偷袭。虽然他对陆谦这人很感兴趣,很可惜不是自己在战场上亲手击败这人,但是他实在困倦,无心多想下去,趁着离清河官军营寨还有段路,又蒙蒙眬眬地打起瞌睡。
过阵,他觉得他人马停住,面前有争吵声,同战马打鼻声和踏动蹄子声混在起。随后,嘈杂声在他耳边分明起来,原来有人向他手下人索要官凭或公文看,随他同来军汉们回答说没官凭,也没带别公文。那清河地方人就不叫前行,于是互相争吵来。秦明清醒,抬眼看去,来者乃是队土勇,领头怕是县里个都头,粗声粗气地对左右说:
“去!对他们说明身份!”
那清河县自从忽不见武松,且其家小亲兄弟武大郎伙儿,亦都不见。那清河县就陡然清醒几分,亲自选派人提领土勇。现下这队人马领头不是别个,整个
秦明亲自出马压阵。白天里,只要不是特别崎岖难行山路,他们就在马上打瞌睡,隔会儿在马屁股上加鞭。如此从青州府城到清河,四百里有余行程,他们六日里便奔波到。
没有走水路,怕撞到东平府公人,面儿上不好看。如此路来,把马匹都跑瘦,果然在今天早晨赶到。有些人从马上乍醒来,睁开困倦眼睛看见茫茫水泊时,瞌睡登时散开。那位骑在靛青战马上霹雳火,被将士们说话声惊醒,用手背揉揉干涩眼皮,望着望无垠宽广水泊咒骂声“直娘贼”。
若不是这般贼寇,他堂堂青州兵马总管,何必遭受这罪过?
“天兵降下,这窝草寇必要受戮,等快赶去大营,好把公祖嘱咐事宜办妥。”
就在不远时日前,他们青州军才被这伙梁山贼杀得大败,当日秦明自己都险些陷在乱军中。错不是黄信还记挂着他这个师傅,带军冲杀波,叫秦明抽空脱开身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之后他们要亲近董平那厮不得,但后者好歹做贡献,火烧十八里铺,招惹大祸事,却给秦明等人做挡箭牌。否则就他们那波大败,朝廷非下他职衔不可。
但即使如此,秦明“青州指挥司总管本州兵马统制”头衔前,也加个‘权’字。
叫秦明想来就心头如塞个大疙瘩,甚不如意。
进入济州府,他就可以看见村镇县城城头上皆雉堞高耸,旗帜密布,远远地还传过来隐约画角声,此伏彼起。只可惜他时间有限,无能看到济州府土勇兵马演练。
乃至于打黄安镇外渡过时候,秦明曾转头瞭望济州、东昌、兖州三地连军,隔甚远,远处水泊又烟雾蒸腾,但依旧能看到黄安镇城头和其外几营寨,皆飘着旗帜,是不是还传过来阵阵金鼓声,可惜烟雾遮断视线,他看不亲切官军是在操演阵法还是在练功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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