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今夜里他们全部任务。
顿时间弓弦声蹦起,就仿佛有人在耳边重重划下吉他弦。
后阵陆谦眉头紧皱着,虽然他看不见,却能晓得这些床子弩发射后效果。但凡被命中士卒,即便提着最强盾牌,穿着最重甲衣,也有死无生。
所以,现下冲锋步兵都是新兵营,也可以说是陆谦眼中炮灰。对比起主战营来说。
他们很少披甲,也极少有人带盾,即使是最轻最小花牌。他们甚至不少人都没带兵刃,现下他们唯任务就是把自己扛大木排放入护城河。
填断护城河实在太费功夫。陆谦办法就是制造木排、竹排,块块铺开链接,搭起浮桥。
城内如此闹,人人都知道有梁山人马潜在城中,人心更是慌乱。
如此这遭时候,难就没那地痞流氓趁火打劫,其作恶之甚,更强过火灾十倍。那守城青壮恋及自家,人人心不在焉。
城外梁山军抓此机会,大军进发来。
面面巨大长牌巨盾被竖立在护城河下,由山丘上弓弩手掩护,大批弓兵进入盾牌后,将波波箭矢抛射到瓮城城头。
如此法子,别说那城头青壮坚持不住,便是东平府禁军也叫苦连连。
此后才是重步兵攻城。
攻城所需要云梯也只是最简易长梯,而非是带着底座云梯车。
陆谦知道自己如此攻城法子并不怎漂亮,也不怎聪明,没什神机妙算,更多只是在以势压人。但许是他现下智慧不够用吧,也可能是他没宋江气运好,反正董平意固守城池,叫他实在想不出更好法子来。
他现在所能做,就是尽量混乱敌人军心,消弱他们士气,引发他们恐慌。然后在黑夜里,这个可最大程度消弱弓弩手力量时间,发起场猛攻。应该可以举把南门拿下来。
现在陆谦集中手中全部精锐弓弩手,分为二,部立在山顶,继续打压宋军城头力量;另部分就全部堆积在护城河外大盾之后,引导着数量多过他们十倍军中弓手,分批次,有秩序,用波波密集箭雨,压制住敌人在瓮城城头切活动。
密如雨下箭矢压得城上守军抬不起头来,只能将面面团牌顶在头上,将面面盾橹挡在前面,守军中弓弩手只能盲目透过城墙上瞭望孔往外放箭,稍稍还以颜色。
到四更正点,府城前出现阵短暂安静,然血战前气息却是愈加凝重。便是程万里接到报告,都暂且顾不得府城内灭火和镇平事宜,急匆匆赶到南门。
方到,却就只听阵阵号角声响起,顿时城外就爆出冲天喊杀声。
守军也不再消极躲避。此时此刻他们必须还以颜色,否则东平危矣。虽然很多人都看不清底下敌人多寡。
那城头上先前不见动静床子弩发起神威。只见当先领军指挥使上前步,手中紧握长刀向前虚空中斩,大喝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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