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武松向他敬酒赔罪,忙起身接住。他自己心中也晓得,当日之败,根本不怪武松,他这番遭遇也更是因为邓同和郓城县曹京,外加那张叔夜不作为。
陆谦哈哈笑,取酒奠地:“众弟兄勿得伤情!”与武松、杨志,再加在场所有人等,尽把酒碗满上,全做痛饮。干这碗酒,众人对视,皆是大笑。
当那花项虎龚旺被请到大帐中时候,就看到满面通红武松已经醉倒在桌椅下,其余尽是梁山泊首领,那为首之人三十上下,白面细须,应该就是传闻中梁山贼首陆谦。其下个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正是当日擒下自己八
宴庆贺,大小头领相谦相让,饮酒作乐。却不仅仅是再有吕方,还有那武松武二郎在。他此来却是要带人来置换。那清河县方面得陆谦话儿,武松便向清河县进言说,此番境地,人为刀俎为鱼肉。既如此,何不来更敞亮些,叫那城外梁山贼寇无好可说?
知县再细问武松,武松便口说献策,他策略就是先不管那龚旺,只把城里俘兵尽数送到梁山泊营寨里。示人以诚,叫那梁山人马即便是要发作,也寻不出口舌来。任打任罚,任骂任怨,只要那梁山开口来,尽数应允下来就是。
而至于那梁山受俘兵后,还会不会言而无信发兵攻打清河县城?武松认为是不会。梁山泊既然打出道义幌子,那行事便不可违背道义,否则传扬出去,叫那梁山泊江湖名声还怎叫人信服?
而至于那龚旺,会不会被梁山泊送回。武松向那知县说道:“只要梁山泊不撒起野来,便是丢花项虎又干清河甚事?”知县听大乐,当即招呼官吏,如此道来,询问那是否有人愿意带俘兵前去梁山营寨之中,结果自然是鸦雀无声。
闹僵到最后,还是人民好都头,知县相公好属下,武二郎为他‘恩公’解围,自愿去那梁山泊营寨里走趟。如此遭不知道赚来多少人感激。
武松心底里却越品越觉得无味儿。“哥哥,俺在那县衙里,就觉是不爽快,不痛快,憋气慌。那是满衙门都无个实心汉子,真心好友。说话做事都透着虚情假意,叫俺恁烦躁。”带着面具做人,穿着常服演习,这对武松这个汉子来说真是难事儿。
事实上这武二在官府里卧底这些日子,至今不露出马脚来,陆谦都已经觉得吃惊。
武松说这话时候,临近处个眉心包裹着白沙汉子,直斜眼在看着武松。这便是杨志,他被这武松骗好惨啊。
武松自也感觉到那火辣辣目光,待陆谦安慰他几句后,便亲手到碗酒,起身向杨志赔罪。“冒犯将军虎威,请勿挂意,武松给制使陪酒。”
那杨志方知晓武松身份时候,真真是肚子里生出股恼火,可是听到武松诉苦,想到自己在官府做事时候,小心谨慎,对党世雄毕恭毕敬,这火气也就降下去。只剩下个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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