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时,顺条大街向前走,却见路上突多出许车马往来,道路更形拥挤。两旁茶房酒肆,青衣乌帽和软甲战裙人,纷纷攘攘进出。有些店铺门口,堆旗牌伞仗,有些店铺门口,木架子上悬开道大锣,有些掌执事儿童,穿红衫戴雉尾帽,却五个群,七个队,在人家屋槽下,掷骰扑钱耍子。沿街东带,各种车辆,乘接乘停着,怕不有二百乘,把半条街都占。车辆间断处,果是像王太尉府般条巷子,在那绿阴阴树下,蓝袍乌纱帽人,都离开随从,或是骑马,或是坐车,悄悄来往。巷子口上,左右两个朱漆木架,架子上各插两块金字直匾,大书肃静两字,大书迥避两字。再看街上行人,真个少有人向那巷里走去。在那巷子斜对面,列有好几个茶坊酒肆,也正做是歇脚生意。
汤隆知道对面巷子住那是何许人也,正是当今天下第权*蔡京蔡元长府邸。
“这却是生什喜事?”
那徐家小厮去片刻回报:“却是蔡太师大公子蔡侍读被官家任为宣和殿
路上也好有个劫杀机会。
又是半晌,已然有小半时辰。就看到位葛巾皂袍,细须如绺,慈眉善目矮胖老者走进这门房喝茶之处,那门子看到老者是老早个唱喏:“老都管安。”汤隆也忙起身见礼,他这些日子连连碰壁,可是知晓那大户人家都管份量。
“你便是那徐教师表弟?”老都管看眼汤隆,皱眉说道。那徐宁长表人才,虽是武职,却自有五分读书人风雅气质,怎这表弟生这般粗鲁?端不上台面。
老都管见过徐宁三五面,印象颇佳,也清楚此次徐宁之所以遭受这无妄之灾因由,本来心存三分可怜,要还安慰那表弟几句,现在却什心思都无。淡淡说道:“且回去安生等候吧。”说罢,不待汤隆开口就转身而去。而汤隆得此句话,则心中大肆欢喜,那还顾得这老都管?错非人已经离去,否则又要失礼生出两分事端。
老都管身后还跟着个青衣,手提供盒,分明是太尉府上个跟随。却是把供盒朝汤隆递交,放下句这是王太尉回赐,也转身离去,快步跟上老都管。
汤隆不敢打开供盒,先拿出二两银子再次给那门房见礼,叫那门子露出笑脸来,才快步离开。
广阔青石板,铺路面,绿阴阴地,巷内排立两行槐树,直通到巷口。这里,尽是高官显贵住处,并无平常百姓人家,但见大小车辆,高低马匹,不断进出。车上马上,都是衣冠楚楚人物,其间虽也有步行人,都也规行矩步。如是那外地之人,怕都不敢造次进巷。
汤隆除王太尉府邸,就看到随他同来徐家小厮正唯唯诺诺躲在墙角,眼看到汤隆来,脸上露出喜色。如此巷子,真真叫他恐慌。
“多日奔波,总算拜得真神,表兄无事亦。”
“如此说来,俺家官人就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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