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那酒足饭饱之时,突然只手搭在汤隆肩膀。就仿佛骤然受惊野猫,汤隆双肩抖,想也不想,甩手就向后打,却不料被来者轻松拿下。那十根手指仿佛是生铁样,猛地抓,汤隆半边身子都麻。
“休要生事,快随走。”
来人穿领柴绣圆领,腰间挎着口腰刀,生端端表人才:近六尺长身体,团团个白脸,三牙细黑髭髯,十分腰细膀阔。
汤隆回首看去,喜得要叫出声来,这正是他那在东京殿前当值表兄徐宁。
徐宁是金枪班教师,不比林冲日日都能归家。当值期间,要连三五日都在宫中,便是偶尔回家趟也是入晚上,而第二日五更便去内里随班。
濮阳,黄河渡口。
这是黄河这条万里黄龙北岸最最重要城市之。百多年前宋真宗,就在寇准等重臣陪同下,御驾亲征到濮阳,并登上北门楼亲自鼓舞宋军士气。宋军因此而获胜,并在濮阳与契丹定下“澶渊之盟”,从而使北宋与契丹之间保持长达百余年和平状态。
作为赵宋朝廷百多年来直重点经营防御重地,濮阳城可谓城高池深,但汤隆之前也不是没到过濮阳。在他印象里,濮阳驻军虽然不少,但黄河渡口早已经褪去军事色彩,每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关系全是民生商贸。
可是今天,汤隆竟然在黄河渡口感受到股森严,渡口驻军全都抖索起精神,往来渡口人但凡没有牌照,竟是全部拿下。【牌照就是北宋身份证。明朝叫路引,北宋也有,但具体叫什就不知道,作者也没查到。】
“这位大哥请,敢问是生什泼天大事?”竟然让驻军如此紧张?汤隆在渡口外酒馆歇脚。看着渡口区防备森严样子,心里痒痒,遂开口问道。
也亏得汤隆幸运,央人送信到徐府,只隔两日夜徐宁便歇息在家。急取银子,带上腰刀,就奔濮阳赶来。下渡船,听到有人在给驻军报信,言渡口外酒家中有人对高太尉出口不逊,疑是乱贼同党。徐宁听得好奇,他是东京人士,又在朝廷系统中,对于高坎被杀事最清楚不过,林教头有真兄弟,生生是羡慕死他。同时也对高俅鄙视不已。
听到有人如此告发,就忙向渡口外赶去,好歹告知
“汉子是从北边来吧?你是不知,东京前几日出大案,殿帅府出贼人,把当今太尉儿子给杀。”
“当今太尉,可是那高俅?”汤隆下子来兴趣。
“可不是正是那位高太尉。他是当今官家心腹,杀子之仇岂有不报之理?只是这般大张旗鼓,折腾总归是等小民。”
“哈哈,真真乐事……”汤隆不由得笑将出来,那高俅名声他在延安时也听说过,甚不是好东西。现在丢儿子,汤隆听在耳朵里好不开心。
“店家,于打两斤酒来,酒肉直管送上。”汤隆不管周边人惊愕目光,酒肉上桌后,大口吃喝起来,好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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