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军户汤隆耍手好棍棒拳脚,可不是谁都能压得他下,先前在河东遭遇那些个强人,不想在这六塔集也撞上铁板。
确是内心烦躁也消去些,对地上这汉子也不再下手。看汉子已经张开眼,但还是在地上未起来,好气又好笑。
“你这汉子,怎不知道起来?”
“既败在你手里,任打任罚就是。”
“某打你顿,这头颅上血能还回去?”陆谦是招无妄之灾,可不是纯粹给掌柜出头。
“你不是掌柜请来?”这汉子神情愣,就盘腿坐在地上。
“你那鸟事谁耐去管?非是你丢落酒壶,砸到,何尝会上楼来。”陆谦扯下头上包裹毛巾,血口已经凝固。“汉子你姓甚名谁,男子大汉,怎地在此处耍起无赖?”
“凭说无赖?已经央人送信给那东京做官表兄,只是表兄还未到。”
“区区二十贯钱,何曾会赖他?忒没脸。”
“适才投酒壶砸到好汉,是不对。”
汉子也又不知道有没有脸红,但神色扭捏下,接着正色说道:“小人姓汤,名隆,父亲原是延安府知寨官,因为打铁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叙用。近年父亲在任亡故,小人贪赌,些许家财都给败坏掉,承不军职,流落在江湖上。前些时日在河东于人打铁混得些钱财,便想来东京投奔表兄,做个正经营生,不想在这六塔集犯老疾……小人好使枪棒,因为自家浑身有麻点,人都叫做金钱豹子。敢问哥哥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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