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用
很长时间才认出江慎，认出之后，眼底终于恢复些许清明。江承舟深深吸口气，声音嘶哑，轻轻道：“他就在这里，
感觉得到。”
“从踏入京城
那
刻，他就直在看着，他就在这里。”
江承舟松手，踉跄着后退两步，看向那富丽堂皇大堂，温声道：“你在哪儿？你出来好不好？们聊聊，们……你不想与说话也行，让见你面，让再看看你。”
他这模样与当初患癔症时几乎相差无几，江慎眉宇紧蹙，上前拉他：“皇叔，你到底——”
可没等他碰到人，江承舟神情忽然滞。
那伙计没好气道：“谁知道怎
回事，这客人喝多吧，偏要觉得们公子是他相熟人，逼他把面纱摘下。”
“把人家面纱摘还是不依，觉得是们公子把人藏起来，谁认识他啊！”
“管场子怎还不来，这生意还做不做？！”
大堂内人群吵吵嚷嚷，可江承舟似乎全然没有察觉。
他将那白衣青年抵在高台边，最初凶狠之后，话音竟又变得温和起来：“不可能看错，方才明明是他走上台，怎可能是你。你告诉，他是不是在这里？他是故意不想见吗？他还在与置气吗？”
红地研究那些小玩意，另头，春江楼大堂忽然喧闹起来。
那喧闹声原本不大，二人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时间都没发觉。等发觉不对劲时候，楼下已经乱成团，似乎还有人摔桌子。
江慎连忙推开窗户往下看去。
混乱人群四下散开，桌椅茶杯散落满地，人群中央，江承舟正死死抓着名将要上台白衣青年。
“他在哪儿，刚才明明看见他，他在哪儿？！”
他缓缓闭上眼，身体软倒在地。
他身后，黎阮歪歪脑袋，敲在江承舟后颈上手还没来得及收回。
“你说没错。”黎阮望着倒在他脚边男人，喃喃道，“患癔症真好可怕，难怪你之前那紧张。”
“……幸好没有真得病。”
青年被他吓得脸色苍白，带着哭腔道：“不知道你说是谁，这位爷，真不知道……”
“你怎可能不知道？！”江承舟像是又被他话激怒，眼底泛起癫狂之色，“你定知道，你们又在骗，你们都在骗——”
只手从旁侧伸出，用力抓住他手腕。
江慎沉声道：“皇叔，你先冷静点。”
江承舟回头看他。
江承舟模样已经不像他们先前见过那般沉稳平静，也没有今日带着黎阮和江慎游玩京城时，那样游刃有余。
他紧紧抓着那青年衣襟，身上爆发出可怖戾气：“告诉，他到底在哪儿，他就在这里对不对？！”
身后有人想来拉他，被他用力推，从台上摔下去，哗啦声压碎桌椅。
江慎与黎阮对视眼，连忙起身下楼。
楼里伙计也都不敢靠近，江慎下楼时随手抓个，问：“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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