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舟果然还在楼内。
黎阮循着感应到
方向看过去，却发现那人并未在楼上雅间，而是随便在
楼寻
个僻静座位，甚至还与人拼桌。
与他今天下午向黎阮提及此处时兴致勃勃模样不同，此刻江承舟好像有点没精打采。他头也不抬，自顾自地饮着壶酒，与周遭有些格格不入。
也因为这样，他并未看见江慎和黎阮进春江楼。
“原来他在那儿。”
春江楼每日不知有多少权贵踏足，也不乏有出手阔绰之人，这看门伙计是见过世面，但像这两位这般容貌气度，却不常见。尤其身后那位，年纪瞧着不大，却生张极为明艳美貌脸，相比起来，楼里花魁都要逊色不少。
伙计略微愣，而后又看到两人交握手。
这种客人他也见过。
春江楼虽是风月场所，但光看外楼，其实瞧不出多少暧昧*糜之色，反倒修建得格外气派，不失风雅。因此，许多富家公子也极喜欢带小情人来此处，不为听曲赏美人，就为讨个情调。
年轻人，到底是会玩。
春江楼确与般青楼不同。
寻常风月之地以色侍人，只是从那门前过去，都能瞧见楼中妓子小倌凭栏眺望，搔首弄姿。更有甚者，还会到街上招揽恩客。
青楼最多那几条街，江慎平日里连路过都很少。
春江楼却不是如此。
楼外没有迎来送往男女，只有几名伙计守着，有客人进来，便问是想听曲还是游江。
江慎声音在黎阮身旁响起，他顺着黎阮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他们要找人。
黎阮收回视线，正想说什
，却忽然愣下，又重新转头看向大堂。
“怎
伙计领着二人往楼上走去。
外楼此刻已经十分热闹，楼几乎全坐满，伙计在大堂中穿梭忙碌着。大堂中央搭方高台，有戴着面纱女子坐在上面，怀中抱把琵琶，唱着婉转曲调。
黎阮听不太懂她唱是什内容，但他往日听到唱曲，用曲子大多恢弘大气，也有悲伤动人。他从未听过如此婉转暧昧唱腔，好像能唱得人骨头都酥下来。
果然和外面很不样。
黎阮心里这想着，又想起他们来这里初衷，悄然放出点点灵力感应，想找找江承舟所在。
要听曲儿，就迎上那足有三层高外楼，寻个大堂位置坐下，或去雅间另点美人作陪。
若是遇上要游江，就会被人领着穿过小楼，来到江水边。
江边早停数艘画舫，但并不在岸边，而是停得离江岸不远不近。那每艘画舫船头都挂着名牌，客人挑中谁，便将带来财宝扔上船去。扔到画舫主人满意，才会让船夫将船靠岸，接上客人，驶入江水中，夜风流。
当然，这些就与黎阮无缘。
他被江慎裹件能遮掩身形宽大衣袍，还特意牵着手，起踏进春江楼。没等伙计迎上来问话，江慎先扔给他锭银子，道：“寻个外楼雅间，只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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